女人的手段。
“其实……我想做个好人。”
……
朝中,王陶已经被带了来。
一看到马成,他瞬间腿软。
李治冷笑道:“许敬宗弹劾你贪腐,可有众人为你担保,说你清廉如水。王陶,今日马成在此,你该当何罪!”
长孙无忌木然。
那些弹劾许敬宗和贾平安的臣子……有人木然,有人羞愧难当。
当初他们的喊声有多高,现在就有多丢人。
这脸被打的啪啪响。
在看到马成时,王陶心中就已经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马成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一人检举,两人倒霉。
这便是有的贪腐案一查就容易出现窝案的原因,因为这条线但凡落下一人,就有被发现的风险。
这二人在度支司一人管进,一人管出,但凡不妥,就会被另一人发现。
马成看了王陶一眼,“陛下,他的钱就藏在相云寺。”
噗通!
王陶跪下,绝望的看着长孙无忌等人,希望有人来拉自己一把。
李治只觉得最近的郁气都消散一空,吩咐道:“让邵鹏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腹最近表现的很得力。
晚些邵鹏来了,见到王陶和马成,心中不禁暗赞着小贾的手段。
“此事百骑做的好。”原先的百骑死气沉沉的,干啥啥不行,背锅第一名。李治一看不妥,就准备扩编,把百骑变成一支军队。
可现在看来,百骑大有作为,当留存。
他看了舅舅一眼,觉得近日小圈子太过凌厉了些,要压一压才行。而百骑的好消息无疑就是最好的打压工具,“此事是如何做的,你且道来。”
事情都出结果了还问,这是要鞭尸的意思。
邵鹏看了长孙无忌一眼,“陛下,此事事发后,贾平安在家传信,说是度支司一进一出必须平账,王陶若是贪腐,马成定然也好不了……”
“竟然是他?”李治想起了那个少年。
“他说那些赃款马成定然不敢放在家里,而别业的可能最大,于是百骑去搜索马成在昌乐坊的别业,可并未找到……”
那岂不是断了线索?
哪怕事情水落石出了,李治依旧对这个案子的细微处有许多不解。
李勣微微眯眼,觉得马成怕是和王陶一样,把钱藏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陛下,后来贾平安建言查马成亲戚的宅子,一查就查到了马成的妻弟……”
邵鹏想起了贾师傅用美男计的过程,不禁觉得无蛋的日子很忧郁。
于志宁皱眉道:“那马成的妻弟如何?”
“小吏。”
小吏哪里买得起那等宅子?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于志宁也恍然大悟,“这是马成买了宅子记在妻弟的名下,自家把赃款藏在里面,如此无人过问,好手段。”
大唐此刻贪腐的官员不多,对这等手段没啥经验。
“贾平安这般抽丝剥茧……”李勣毫不犹豫的为贾师傅拉票,“果然好手段。”
李治含笑道:“当初朕觉着他顶着他扫把星的名头容易被人利用,就放在了百骑,谁知道他竟然屡屡建功,倒是让朕颇为意外。”
这时候需要捧哏的,可老许不在,李勣不喜欢冒泡……
邵鹏一咬牙,摸出了一份文书,“陛下,许使君还在家里躺着呢!奴婢路上遇到了许使君的家人,请奴婢带来的遗书。”
这事儿有些犯忌讳,但此刻皇帝大获全胜,怕毛。
李治面色凝重,“念!”
王忠良接过遗书,大声念诵着。
遗书大致的意思是:想我老许一生忠心耿耿,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含糊,哪怕是斧钺加身也不后退,但臣却无法忍受污蔑和陷害,臣知晓给陛下带来了麻烦,唯有一死了之,以证清白。
老许的文采毋庸置疑的好,一份遗书写的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王忠良哽咽了一声,“奴婢读了都忍不住为之泪下。”
李治看着宰相们,淡淡的道:“许敬宗忠心耿耿,诸卿以为如何?”
众人齐声道:“是。”
弹劾许敬宗的那几位,此刻面色涨红,难堪之极。
皇帝这是故意给他们小鞋穿。
但错了就错了,挨打要立正的道理古今通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