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轻重,小贾你是少年,最容易被他们针对。”
邵鹏也有些担忧,“此事还是禀告陛下吧,好歹先认个错,把当年之事说清楚,如此就算是责罚,最多也就是呵斥……”
但那是来自于皇帝的呵斥。
于百骑而言,这便是来自于九天的雷霆,一下就能让大家惶然不安。
程达微笑着,心中却极为不渝。
某说去的时候你们置之不理,恨不能敲锣打鼓的相送。可贾平安说要去你们却左一个劝说,右一个主动进宫请罪,难道某是后娘养的?
他看着贾平安,笑的很是和气,“小贾……罢了,还是不去为好。”
这等程度的激将法贾平安早就免疫了,不过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某认识几个纨绔,就算是说不好,也不至于动手。”
“小心些。”邵鹏的担心溢于言表,让程达觉得嘴角都在反酸。
唐旭说道:“多带些人去,不行就打特娘的!”
贾平安笑道:“带多了人去,对方一看就心生警惕,这不是解决之道。”
可回过头,他就把小老弟带在了身边。
“兄长,那刘波就是能说会道,还能经常带着大伙儿寻乐子,所以那伙人走到哪都少不了他。”
这便是组织者的角色,干好了,上位者觉得你不可或缺,干不好就是夜壶,一脚踢了。
“今日为何没去打马毬?”李敬业就是坐不住,所以贾平安有些好奇。
“哎!”一个熊罴般的少年叹息,那效果让贾平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敬业苦大仇深的道:“阿翁说某既然想从军,就得学兵法。最近某每日抄写阿翁的兵法注释,写的头嗡嗡作响,幸好兄长你来了,否则某真想翻墙出去。”
李勣对贾平安带着孙儿出门喜闻乐见,压根就不管,所以先前李尧见是他来了,一迭声让人去把小郎君叫来。
去耍吧,别回家了。
李尧当时的表情给贾平安就是这种感觉。
一路到了安善坊,马毬已经结束了,两帮人正在叫骂。
这是惯例,上次马球赛结束后也是如此。
不过这次的要激烈许多,有人动手了。
“说是闹腾了大半个时辰。”一个旁观者兴趣索然的道:“打又打的不够狠,某还是回家做饭去。”
“走了走了,回家打孩子去。”
一群坊民打着哈欠走了。
李敬业目光梭巡,指着前方一个脸颊少肉的年轻人说道:“兄长,那人就是刘波。”
刘波此刻在一群纨绔的中间说话,这里点点,那边指指。
这货还能做军师?
贾平安点头,李敬业大步过去,一路推开那些纨绔,走到了刘波身前。
“别打手脚,容易断,被打腰子,容易出人命……”
刘波正在说话,眼前突然多了阴影,一下就罩住了他。
他抬头,本想呵斥,最后却化为微笑,“是敬业啊!可是有事?”
李敬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刘波恍如被大锤敲击了一下,浑身打哆嗦。
“某的兄长寻你有事。”
顺着李敬业的手指头,纨绔们看到了贾平安。
“此人……好像是扫把星。”
李敬业回身,怒目圆瞪,“扫你娘!”
“你莫要出言不逊!”
“那又怎地?”李敬业作势过去,那人缩缩脖颈,“罢了,某不与你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