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言……”
此言差矣的差矣还未出口,高阳挥鞭。
啪!
王颂白嫩的脸颊上多了一道鞭痕。
高阳是含怒出手,力量很大,这道鞭痕迅速肿起,边缘竟然都破了。
“贱人!”
高阳上马,一袭红衣远去。
帅!
一个路人不禁赞道:“公主好骑术。”
王颂捂着脸,可手指头一触碰到鞭痕,那剧痛让养尊处优的他不禁惨叫了一声。
“准备!”他回身,眼珠子都是红的,“老夫要进宫,求陛下做主!”
他一路进宫求见,可皇帝说让他等等。
因为李治很忙。
“……七千贯的骗局,若非是小贾在,钱二怕是就上当了。”
高阳俏脸含怒,“皇帝要为我做主!”
李治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等事。
他看了王忠良一眼。
王忠良上前说道:“王颂在宫外说……契约是被盗走的。”
“你这般蠢,皇帝竟然也放心让你在身边伺候,也不怕哪日被人给卖了。”高阳冷笑道:“这话也能信?若是契约能被盗,他的脑袋怕是也保不住了!”
这话大赞!
李治不禁觉得这位姐姐最近的智商在不断提升中,可喜可贺。而王忠良……
“契约都是放在最放心之处,县公府中岂是能轻易进出的?”
李治觉得这话哄鬼都不信,“那贾平安是如何看出了此事不对劲?”
硬汉贾就是厉害啊!高阳心中得意,“他说东市的店铺不愁没人租赁,那谢青看着不急不躁,为何要低价租给我?再后来,有人说要买那店铺,那谢青出价极低,小贾说这是托……断定就是骗局。”
想到硬汉贾神目如电,高阳不禁深深赞美着自己的眼光,“先前他还是个倒霉蛋之时,我就觉着这人不凡,皇帝,我的眼光可好?”
李治点头,“此人却是目光锐利,在百骑也勘破不少事。”
高阳噘嘴,“可我此次差点被骗了七千贯,皇帝,你要如何补偿我?不对,让王颂赔。”
“你先回去。”
李治心中有数,等高阳走后,王忠良上前,谄笑道:“陛下,那王颂乃是那边的人,此事并无证据,怕是不好处置。”
这话有些干政了。
李治看了他一眼,想起了先前高阳的话,就指指边上,“去边上跪着。”
为啥?
王忠良觉得自己忠心耿耿,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可他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李治才容他在自己的身边做事。
李治在沉吟着。
“来人。”
王忠良赶紧起来,李治皱眉,“去,告诉相公们,王颂行骗不堪,当重罚。”
陛下怎地犯倔了?
王忠良还想再劝,李治说道:“回来接着跪。”
王忠良苦着脸去了,晚些回来禀告,“陛下,相公们说此事并无实据,公主以前时常胡闹,说不得此次又是如此。”
他觉得皇帝会勃然大怒,然后再忍住。
李治淡淡的道:“王颂在宫外口出不逊,朕深厌之,罚五千贯。”
王忠良一怔,但不敢再问,就一溜烟去了。
晚些,长孙无忌得了通禀,失笑道:“皇帝这是孩子气,罢了,罚吧。”
这件事他一看就知道是王颂干的,可他也需要高阳更作一些,更癫狂一些,所以自然要护着王颂。
而皇帝一开口就要五千贯,不提此事,只是说王颂出言不逊……他仿佛看到了外甥气呼呼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不禁莞尔。
晚些,一个内侍出宫,对在外等候的王颂说道:“陛下有话。”
王颂束手而立。
“王颂在宫外口出不逊,朕深厌之,罚五千贯。”
啥?
王颂一脸懵逼。
先前有小吏来,带来了相公们的慰问,说他辛苦了,只是手段差了些意思……
这不是免责了吗?
为啥转过眼皇帝就来了五千贯?
“中贵人!”王颂心中焦急,“这……莫不是传错话?”
你在质疑咱的专业素养?
内侍冷冷的道:“不如你自家求见陛下去问问?”
“不敢!”王颂堆笑着拱手,可心中却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