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就是一场灌酒游戏。
贾师傅被灌的七晕八素的,晕晕乎乎的道:“皇帝很高兴,你也该高兴起来。”
高阳一听就乐了,“那要不……晚些弄了歌舞,你陪我赏玩。”
贾平安哪怕是喝的晕晕乎乎的,依旧把持着节操,“某不玩了,要回家,回家睡觉。”
高阳遗憾的道:“在这里睡也使得。”
肖玲目光炯炯,这时那个扶着贾师傅的侍女有些累了,脚下打滑,她就过去扶住了贾平安的手臂。
他会不会答应?
肖玲侧脸看着贾平安。
贾平安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某认床,在外面睡不好。”
公主府的大床哪里会睡不好?
他分明就是坐怀不乱。
果然是公主欣赏的硬汉呀!
晚些回来,高阳坐在榻上,眯眼看着外面,突然幽幽的道:“他是哄我的。我就知道,那些话……定然不全。他这是哄孩子呢!”
肖玲噗嗤笑了起来,“公主,此事怕是涉及到朝政。”
高阳点头,“记得上次我说去寻皇帝为他求个好官职,当时他的眼神……冷冰冰的,仿佛下一刻就会翻脸。是了,他不喜我去掺和朝政,这是担心我。”
肖玲却觉得是另一种可能,贾师傅觉得以她的能力去掺和朝政,会倒大霉。
“不过既然说皇帝高兴我也得高兴,那就……让人歌舞,歌声大一些,唱的欢快些,让外面都能听到。”
晚些,长孙无忌下衙。
褚遂良和他并肩策马而行,叹道:“此事却是做过了。”
“那些鼠目寸光的蠢货!”长孙无忌讥诮的道:“老夫早就说过了,皇帝就是皇帝,他们这般蔑视帝王,老夫本想出手,可想着皇帝也得立威,这才坐视。”
“辅机……”褚遂良看着他,突然苦笑道:“难怪你那时候不说话,可外面有人说了,说你坐视那些人被处置,忘却了自己的根本。”
长孙无忌冷笑道:“什么根本?把皇帝架空吗?那些人寄希望于老夫把皇帝架空,随后一伙人抢夺军权和官职,分肥罢了。此等人目光短浅,也配和老夫为伍?下次让他们滚!滚的远远的!”
褚遂良苦笑摇头。
这时有人跟了过来,“相公,高阳公主在府中作乐,乐声和歌声响彻坊内,引人注目。”
褚遂良随口道:“明日寻人弹劾即可。”
“弹劾什么?”长孙无忌淡淡的道:“皇帝出了一口气,高兴。高阳是他的姐姐,为他高兴,有何不可?别老是想弹劾,老是想着压制,一味打压会引发莫测之事,那是老夫的外甥,老夫知晓如何做,让那些人别瞎操心。”
褚遂良应了,长孙无忌策马一人向前,春风中,隐隐传来了他的声音。
“一群贱狗奴!”
褚遂良再度苦笑。
晚些传来消息,宫中有人去了高阳公主那里,据闻带着一头烤全羊。
褚遂良坐在家中的书房里,摆摆手,等来人走后,才冷笑道:“如今君臣相对,不是这边压倒那边,就是那边压倒这边。辅机想寻求妥协,寻求均衡,却是错了。”
……
英国公府中,李勣和李尧在说话。
“此次阿郎一巴掌打的那些人晕头转向,六部之中,那些人的心腹被拿下了不少,阿郎,算是大获全胜了吧?”
李勣心情不错,喝着酒,吃着烤肉。
这让他想到了在草原征战的岁月。
他喝了一口酒,微笑道:“老夫从上任伊始就在忍,在看,此次借着王颂冒功领赏之事发作,顺藤摸瓜,把往日记下的那几人都拿下了。解恨不提,只是清除了一些在背后给老夫使绊子、捅刀子的官员,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李尧笑道:“陛下此次也算是借机出了一口气。”
“嗯。”李勣舒心的道:“陛下借此发作,一时间勋贵们为之凛然,这便是立威。何为威信?威信便是权力,但不动手的权力毫无威信。所以帝王要杀人,大将要杀人,为何?这便是要拿着人头来立威。”
他干了杯中酒,李尧赶紧斟满,然后笑吟吟的道:“阿郎此次出手堪称是完美无瑕,这便是兵法吧?”
李勣端起酒杯,淡淡的道:“此事多亏了贾平安。”
“他?”
李勣点头,却不肯说出更详细的话。
李尧不禁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