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客人若是等候,就从第一个开始发放木牌,记住了,谁排在第一,就把第一的木牌给他,顺着来。”
众人恍然大悟。
一个伙计拿着木牌左右看,赞道:“咱们焦头烂额了许久,贾参军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了主意。”
纪成南吩咐道:“赶紧准备。”
晚些,外面人头攒动。
这些人都是不准备回家的,在这里吃完饭后,就去青楼耍,随后就在青楼住下。
伙计在喊着,“前面的进去,满了,顺着来。”
第一个客人得了个木牌子,伙计说道:“贵客可在附近转转,一刻钟后再回来。”
客人拿着木牌,问道:“这是何意?”
伙计说道:“客人拿着这个第一号的木牌,晚些有了座位,客人便是第一个入座。”
客人一怔,赞道:“妙哉!好主意。”
排队的客人依照次序领取了木牌,排在后面的干脆去寻个地方玩耍,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再回来。
“妙啊!”
客人没了怨气,门外也没了长龙,伙计们也轻省了,根据木牌来安排客人。
纪成南赞道:“贾参军一言解惑,果真是公主倚重之人。”
他回想起了贾平安去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多半喜欢叫了酒菜来请贾平安享用,能在公主府有这等待遇的不过寥寥。
而后公主还会把贾平安送出来,刚开始惊了无数人。
公主这人倨傲,眼高于顶,就算是那些姐妹来了,最多送几步完事。可贾师傅一来,她多半要送到外面。
而今日公主来此用饭,见到贾平安来了,就让人来,说是一起。
想公主早年得了先帝的宠爱,何曾这般对人亲切过,不,是近乎于平起平坐。
想到这里,没有见过贾师傅硬化的纪成南不禁叹道:“这位贾参军,不愧是百骑之虎。”
高阳回到了家中,钱二谄笑着迎上来,高阳见他的脸上有青紫,就问道:“这是为何?莫不是有人对你下手?谁?”
高阳握着小皮鞭,心中默念着要冷静……可冷静不了啊!
打了管家就是打她高阳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钱二没想到公主竟然这般关切自己,不禁感动的哽咽道:“多谢公主关切,某今日去采买,遇到了几个权贵的管家在东市,一起说了些闲话,有人对公主不敬,某就和他厮打……”
钱二指着自己的脸说道:“那人被某打的都哭了。”
自从酒楼生意火爆后,钱二就疯了,和那些同行碰面,大伙儿你讥讽一句,我调侃一句,他一句话就镇压了所有。
“某说谁家的生意有长安食堂挣钱?于是他们都闭嘴了。”钱二洋洋得意的道:“公主放心,回头某再去宣扬一番。”
高阳见他眼角乌青,就点点头,“好好干。”
得了鼓励的钱二第二天又去和同行吹嘘。
……
高阳刚吃了早饭,正在看书。
作为公主,她有食邑,还有自己的各种产业,收入真心不少,每日的事情也不少。
可府中有专业人士管理这些,她想着了就过问一下,懒了就不管。
这样的日子看似无聊,可这年头你还能如何?
“公主。”
肖玲来了,一脸忍笑很辛苦的模样,“钱二被打了,好惨。”
高阳到了前院时,只见钱二在那里练拳脚。
“某一拳!”
“一脚!”
“贱人,受死!”
鼻青脸肿的钱二看着很狼狈,但隔天他又去了。
晚些他回到公主府中,得意洋洋的道:“某今日和两人厮打,所向无敌啊!”
……
贾平安不喜欢打架,当然,避无可避是另一回事。
道德坊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堵住了他,眼睛发红的道:“是你!”
“什么?”
贾平安满头雾水。
男子冷笑道:“柴!”
柴家的人?
贾平安心中一乐,茫然道:“什么柴?柴火?某家中每日都要劈一堆柴火,某一直担心长安周围的树木被伐尽,终南山也会变成光秃秃的……”
男子厉喝道:“你卑鄙无耻……今日某要为郎君报仇!”
男子大喊一声就扑了过来。
贾平安轻松避开他的拳头,一拳打在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