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些认床,就像是前世和女友分开许久后,再见面亲热时竟然就有些别扭和难为情……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
外面,一个男子悄然爬上了墙头。
他缓缓顺着溜下来,噗嗤一声,竟然踩断了枯枝。
枯枝断裂的声音很脆生,男子蹲在那里看看左右,半晌没动静,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他一路顺着摸向卧室。
路过一个房间时,男子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人的好奇心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不管是孩子还是饱经风霜的政客,好奇心如影随形。
借着外面的微光,他看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这东西竟然在龇牙。
一声咆哮后,男子被一爪子抓在了脸上,但却忍住了惨叫。
身后有人勾住了他的脖颈,脚下一绊。等他倒地后,膝盖压在了他的后腰上,阴测测的说道:“哪来的?”
男子喘息道:“偷东西,某……想偷些东西。”
“徐小鱼。”
“二哥。”
“你觉着他可是来偷东西的?”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不像。”
“为何?”
“若是偷东西,他会带口袋,还会带绳子。”
男子喘息着,苦笑道:“真是偷东西……”
他本是趴在地上,突然一下侧身,准备脱离背后的控制。
可他刚发力,就觉得腰部一酸……
“娘的!当年某在军中时,军中的老卒亲手教的手段,便是悍将也逃不脱,你特娘的想多了。”
徐小鱼羡慕的道:“二哥,你一只手就能擒住他,这手段回头教给某吧?”
王老二骂道:“从身后勾脖子,下绊子,随后顶腰,某哪一个没教你?果然郎君说得对,你这小子就是不专心,明早就苦练,一个练百遍,看你还忘不忘。”
阿福就站在前方看着他们,王老二说道:“完事了,阿福你接着睡。”
阿福转身进去。
这里面就是它专属的地方。
徐小鱼弄来了绳子,把贼人绑上。
王老二去了主卧。
“郎君?”
贾平安本就没睡踏实,闻声起来,“何事?”
“郎君,抓了个贼子。”
贾平安瞬间就想到了小圈子和王琦。
贼人被堵住嘴,身边摆着短刀,甚至还有一枚细长的铁钎。
“郎君请看。”王老二指着这些东西介绍道:“短刀杀人,但若是怕血腥味被人嗅到,或是担心血留在自己的身上,就会用这个铁钎……当年某是斥候,就带的有这等东西,捅腰子一捅一个准,再搅动一番,连叫都不会叫……不行就捅天灵盖,一下就死。”
马丹!
大半夜的,贾平安脊背发寒。
“可讯问过了?”
“不肯说。”王老二摇头,“某想下狠手,可担心惨叫声惊动了人。”
贾平安问道:“王琦的人?”
男子垂首不动。
“果然就是。”
男子抬头,贾平安说道:“若不是,你会觉得诧异,会抬头。你垂首,要么是认命了,要么就是欲盖弥彰。”
而此刻男子再抬头,这是不打自招。
男子呜呜几声,王老二拉来他嘴里的布团,男子喘息道:“某就是来偷东西的。”
贾平安笑了,“你该说你不是什么王琦的人,有时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老二。”
王老二听到这个称呼,知晓自己算是进了郎君的眼,欢喜的道:“郎君吩咐。”
老二……贾平安觉得这个称呼有些不对味,但此刻他有些疲惫,“先寻个房间关着,明早再收拾。”
等贾平安走后,王老二欢喜的道:“郎君叫某老二,某一听就欢喜,哈哈哈哈!”
徐小鱼憧憬的道:“郎君何时叫某小鱼呢?”
第二天早上,贾平安施施然练刀,昨夜的事儿压根就没和表兄说。
杨德利看着天空,踌躇满志的道:“又是精神抖擞的一日,努力!”
贾平安默默道:加油,奥利给!
等表兄去上衙后,贾平安说道:“那贼子被反曲着小腿绑了一夜,血脉不通,准备放他出去。”
“放他出去?”
徐小鱼觉得郎君怕不是昨夜梦到了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