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却不会有人怀疑。
人人都知晓这货是个铁憨憨,他要是不冲动,不豪爽,估摸着连李治都想问问,这娃最近是怎么了?
所以李勣很是欢喜的等待着孙子捶陈鑫一下。
但……
李敬业双手一发力就把陈鑫举了起来,随手一扔。
咻……
呯!
好死不死的,这一下把陈鑫扔到了边上的兵器架上。
这个兵器架属于废弃的东西,但李勣却说留着,还弄了一根马槊插在了上面。李勣有时坐久了,会出来耍一番,尚书省的人都会出来旁观,偷师学艺。
这也是一种和下属沟通的手段,隐晦却管用。
但现在陈鑫一下就被扔了过来,双腿分开,正好坐在了兵器架上。
那股子力量让他猛地坐了下去。
随后他的双眼翻白,嗷的一声就夹住了兵器架。
“完了,怕是碎了。”
众人赶紧蜂拥而上,有人架起了陈鑫,有人去摸了一下,“还好,没碎。”
李勣呆呆的站在那里,眼中有些湿热。
这一下兔起鹘落,堪称是漂亮之极。
敬业的武艺长进了。
“嗷……”
陈鑫的惨叫让他有些不耐烦,“送去医治。”
李敬业上前行礼,“阿翁,你看着瘦了,可是去了青楼吗?”
李勣脸色发黑,想抽他一下,却不好动手。
那些官吏都在忍笑。
“进来说话。”李勣回身,李敬业却说道:“阿翁,先前某在路上遇到一个六十去青楼的,随后出事,兄长说是什么马上风,阿翁……”
阿翁,你别去嫖啊!
呯!
李勣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去。
外面一群官吏架着陈鑫出去,才出了院子,就忍不住爆笑起来。
“说说吧。”
值房里,李敬业把此次出征的事儿说了。
勇冠三军呐!
李勣看着孙儿,发现他除去脑子不大好用之外,处处都好。
“路上去了哪?”
李勣只是随口一问。
李敬业说道:“某和兄长在路上去了青楼,兄长说要看看当地的什么资源,结果很丑,兄长就先走了……”
然后你就去嫖了?
李勣目光转动在寻找兵器。
“阿翁,某只寻了三个女妓……”
咻!
砚台飞来,李勣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喝道:“站住,老夫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
李敬业却一边跑一边说道:“兄长说小棍受,大棍走,阿翁,某先回家了。”
呯!
身后落下了东西,有人一看却是茶杯。
“英国公被这个孙儿气坏了。”
值房里,李勣神色平静。
陈鑫受伤,郎中说得养几个月,否则淡怕是好不了。
宇文节这个怒啊!当即弹劾李敬业和李勣。
“说是李敬业跋扈,李勣纵容。”
李治淡淡的道:“吃饱撑的。”
这事儿就此不理。
随即贾平安封武阳伯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回到道德坊,姜融热情洋溢的让贾平安觉得自己就是他的老板。
“参军……不,武阳伯,此后咱们道德坊也有开国伯了。”
姜融深情的吸了一口气。
前方,正在四处厮混的阿福抬头。
“阿福!”
贾平安下马。
阿福一怔,然后疯狂的跑来。
这速度……
阿宝不安的动动,有些忌惮。
近前后,阿福减速,可依旧扑倒了贾平安。
闹腾了好一会儿,贾平安这才和阿福回家。
“见过郎君!”
出去了差不多一年,家中看着依旧如故。
王老二看着依旧彪悍,他指着徐小鱼说道:“郎君,小鱼如今身手大进了。”
贾平安刚沐浴出来,闻言说道:“看看。”
徐小鱼兴奋的一个助跑,轻松就上了屋顶。
随后就是各种攀爬。
这小子属猴的!
贾平安笑了笑。
“不错。”
身手矫健是不错,但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