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为官,先天就比别人高一等,办事能力完全碾压。
二人随即求见皇帝。
“陛下!”
肖博说道:“贾平安今日在算学教授了一门新学问,叫做统计。这一门学问于国计民生大有裨益,臣以为,当在国子监教授,不分算学和诸学。另外,臣请陛下……”
肖博抬头,突然就崩溃了,泪如雨下,“陛下,国子监内壁垒森严,有人想学新学,有人想学儒学,纷纷扰扰,各自为政。臣在国子监只能勉力维持,陛下……臣无能。”
李治动容,走下来安慰道:“肖卿辛苦了。”
肖博抬头,两眼通红的说道:“陛下,臣就一个请求。”
“你且说来。”
肖博说道:“臣请陛下,让贾平安到国子监任职。”
陈宝:“……”
国子监还有何职位能安排贾平安?
难道把老夫弄走?
好你个狼子野心的肖博!
李治含笑道:“国子监却没有了职位。”
肖博的眼中有狡黠之色闪过,“陛下,监丞陈静然病重。”
李治皱眉,“朕再想想。”
“陛下!”肖博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李治年轻,随手就拽住了他,但却拖不动。
“陛下,若是不如此,五年、十年后,国子监和算学将会泾渭分明,一边学儒学,一边学实用之学,两边的学生孰优孰劣?臣不敢言,但臣担忧的便是泾渭分明。”
肖博起身告退。
李治站在那里,突然笑了笑。
“肖博是想说,以后算学的学生为官,怕是比国子监的厉害,到了那时,国子监人人都想去学新学,反而成了显学……此刻不未雨绸缪,以后会头疼欲裂。”
王忠良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陛下英明。”
这个捧哏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让李治觉得不爽快。
“他想把贾平安弄到国子监去,不外乎就是想把新学变成儒学掌控的学说,只能依附在儒学的身后,成为附庸。”
一旦贾平安进了国子监,肖博就能用官场的规则来压制贾平安,让他选择性的把新学的内容传授给国子监诸学。
这样的新学就是儒学的附庸。
“可朕却希望能看到争执,能看到泾渭分明。”
帝王分而治之,一拉一打,这才是帝王心术。
让儒学一统,凭什么?
晚些在宫中,他问了武媚的身体,然后难得的提及了此事。
“陛下,贾平安还年轻,那些人老奸巨猾,若是陛下不管他,顷刻间就会被那些人给撕碎了。”
李治看着她,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失笑道:“确是如此,所以朕罚他去解决了清明渠的淤塞,就是让他出钱……如此那些人也算是解了气。”
武媚笑道:“陛下英明。只是那些人的气性大,回过头还得要为难陛下。臣妾想到了当年在家时。”
她目露回忆之色,“那时候臣妾家中养了好几条狗,刚开始家人觉得有趣,就宠溺了些,后来那些狗便得寸进尺,整日蹦跳撕咬,把家中的摆设撕咬的破烂不堪……”
李治一听就笑了,这等民间的事儿他觉得颇为有趣,“后来如何?打杀了?”
武媚抬头,“后来臣妾就拿着棍子,把闹得最凶的那条狗痛责了一顿。”
“好手段!杀鸡儆猴。”李治补给点头赞许。
“第二日那狗又撕咬。”
李治笑容僵硬。
你就不能让朕英明一番?
“臣妾依旧责打,越发的重了,第三日那狗看到臣妾竟然畏惧……臣妾指着家里的摆设,那狗就走来,趴在臣妾的身前……至此,家中的狗再也不敢如此了。”
李治若有所思。
那些臣子可不就是这样吗?
今日跋扈,明日嘚瑟。
他暗示过无用。
看来还是要下狠手才行。
他看了武媚一眼,“你倒是知道许多道理,以后可和朕多说说。”
武媚惶然,“这是干政呢!”
李治笑道:“这也是干政,那王忠良日日都在干政。”
“陛下,奴婢不敢。”
王忠良吓得魂不附体。
武媚捂嘴笑道:“若是如此,臣妾以后就多说些。”
李治准备回去,临走前说道:“那新学中实用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