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了一下,“老夫只是说说。”
梁建方看着前方游人如织,突然叹息道:“这等少年,老夫不舍啊!英国公,可否帮个忙?”
李勣淡淡的道:“你想把孙女嫁给小贾?”
果然是个聪明人,太聪明了些。
梁建方唏嘘道:“这等多才的少年,手段还这般了得,可你看看他做事,此次本是挣大钱的机会,他却拉上了咱们,这是情义。不肯解释自己的谋划,如今看来是担心咱们不想占便宜,这是大气……”
“这等少年,老夫不和他做亲戚就觉着心慌。”
“老夫不知他在想什么。”李勣走到水渠边上,蹲下去,伸手拨动几下流水,“上次独孤家想和他联姻,他拒绝了,老梁,老夫估摸着他不想和权贵门阀联姻。”
梁建方坐在边上,突然骂道:“这忌惮来那忌惮!咦!你说说,若是老夫把他灌醉在家中,随后……”
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李勣板着脸道:“那小贾翻脸的可能更大些。”
“宅子!某的宅子!”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冲了过来,挥舞着双手喊道:“这是某的宅子,贾平安这个骗子,他骗了某!”
炸了!
原先的房主闻讯赶来,看着原先的烂泥沟变成了鸟语花香的花园,那份心疼啊!
“不卖了!”
“这是哄骗,不作数!”
有人说了公道话,“当初可是你等逼着要武阳伯买的,不买就不让清淤。如今又说什么哄骗,这不地道吧?”
“就是,当初说的好好的,如今却反悔,做人不能太势利!”
是啊!
当初大伙儿急吼吼的想卖房,觉得贾平安就是个上好的接盘侠。
可现在变了。
贾平安就像是变戏法般的,用一个花费不高的绿化措施,就让这里的宅子升值了。
“是有人让某卖了宅子!”
……
王琦现在最喜欢的就是针线活,只要没事,他就低头做针线。
一针一线,看着图案渐渐立体,那种满足感啊!
陈二娘进来,“王尚书,奴来穿线吧。”
王琦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无需。”
这是他的世界。
陈二娘出去,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发呆。
“你在想着谁?”
周醒的声音就像是毒蛇般的冰冷,又带着油腻。
“王尚书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可是觉着无聊了?”
身后的声音变得暧昧了起来,“某有空。”
陈二娘回身,一巴掌扇去。
可周醒早有准备,偏头躲过。他刚想得意的取笑一番,下身剧痛传来。
“哦……”
他夹紧双腿,缓缓跪在了陈二娘的身前。
“贱人!”陈二娘冷冷的道:“我就算是孑然一身也不会寻你这等贱人。”
“你能去寻谁!”周醒面色铁青,双手撑在地上说道:“王尚书已经疯了,你的靠山没了,你一个女人能寻谁?”
陈二娘低头看着他,神色轻蔑。
周醒骂道;“贱人,等着你绝望之时,到时候让你跪在某的身前苦苦哀求……”
陈二娘张口,“呸!”
周醒抹了一把脸,就在此时,支撑身体的那只手被重重的踩踏……
呯!
他扑倒在台阶下,陈二娘低声说道:“我就算是和猪狗,也不会和你这等贱人在一起!”
这话羞辱的味道很浓。
“王尚书可在?”
有人急匆匆的进来,陈二娘走过去,“可是有事?”
来人说道:“急事,有人来找麻烦。”
“何事?”王琦的声音很平静。
“王尚书。”
来人进去,说道:“有七人来寻你,说是当初听了咱们的话,把宅子卖给了贾平安……”
“不妥吗?”王琦皱眉,有些不满。
“那些宅子……如今值钱了。”
王琦一怔,“为何?那等臭烘烘的地方如何能值钱?”
陈二娘也觉得不对劲。
施工期间,水渠的两头都被布幔遮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来人说道:“那贾平安令人在那一排宅子的前方种植花草树木,还有桌凳长椅,更有小径清幽,一直弄到了水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