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尊老就不尊老,怎么了?”
高阳就是个服软不服硬的性子,当然,贾师傅除外。
她不屑的道:“后来肖玲劝我卖了,一下挣了许多钱,这钱太多了也麻烦,看着就烦。”
贾平安单手托腮,“知晓为何能卖的这般好吗?”
高阳摇头,“我只要钱,其它哪管。”
“陛下在宫中令人用生石灰给水井消毒。”
贾平安觉得高阳不自觉,“挣钱了,记得给宫中送些好东西。”
人要有良心呐!
但贾平安不准备给。
“郎君,咱们家清淤花费不少,还借了钱,这卖宅子下来填补了亏空也没挣多少。”
杜贺很心痛,觉得自家郎君筹谋如此,竟然还落了白干,很不公平。
“别担心。”
贾平安压根就不担心这个。
“武阳伯可在?”
杜贺去开门。
门外是个中年男子,拱手笑道:“某是梁家的管事,奉阿郎之命而来。”
他回身,“带过来。”
杜贺还在不解,就见几辆马车缓缓而来。
“阿郎说了,小贾此次干得好,梁家挣钱不少,可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便是谢礼。”
一车车的钱财被拉了进来。
接着还有。
“某英国公府的。”
“某是……”
马车络绎不绝,杜贺喜的合不拢嘴,一迭声叫曹二赶紧弄了酒食来待客,又要带着人把钱财入库,顺带登记入册,忙得不可开交。
贾平安就是开始时出来说几句话,然后回书房。
清理完毕,杜贺来了书房禀告,“郎君,库房堆满了,若是再来钱,咱们家还得建造库房。”
这货得意的不行,随即清点送钱的人:“就公主没来。”
“那边别指望了。”
贾平安和高阳的相处方式无需如此,若是高阳送钱来,那反而落了俗套。
“郎君,某如今回想起来,那些人为何这般迫不及待的卖宅子呢?”杜贺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
“有人在背后撺掇。”
贾平安吩咐道:“把那放贷的叫来。”
晚些,放贷的男子来了。
“贾家从不拖欠,咱们按照契约上的来,一日一日的计算利钱,连本带利今日结清。”
那男子面色发绿。
若是短期借贷的话,八分年利真心不算高。
贾平安才借了没多久就还钱,他按理也挣了,可看着就像是把亵裤都亏了的绝望。
等他走后,杜贺有些好奇,“这人竟然这般和善。”
“他是在挖坑,本以为贾家半年内都还不清那些钱,如此利钱可观。可谁曾想某从未想过长期借贷,如此他目的落空,背后那人要哭了。”
……
“王尚书,那贾平安弄了生石灰来什么消毒,那些宅子全卖出去了。”
周醒跪坐在案几之前,面色难看。
王琦放下针线,缓缓抬头,眼神竟然格外的冷,“生石灰可能消毒?”
“不知。”
“那些人惜命,为何会买?”
“说是宫中也在用生石灰给水井消毒。”
谁能有宫中的贵人们惜命?
王琦呆呆的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这么说……咱们的谋划全数落空了?”
“是!”周醒低头,那种羞辱感让他想发狂。
“他不但反转了局势,还利用咱们的钱去买宅子大赚了一笔,也就是说,他清淤的钱全回来了,还有赚头。”
王琦的目光下滑,看着桌子上的一根长针。
周醒身体颤抖着,“是。某本想在他绝望时给放贷,如此他会更艰难……”
“可你失败了。”王琦的面色渐渐发红,他喘息着,撕扯着衣襟,“某难受!”
陈二娘就在门外,她听到了这话,但却没有回身。
周醒赶紧过去帮忙,拉开了王琦的胸襟。
王琦喘息着,突然抓住了周醒的手腕,死死地盯住了他,嘶声道:“某可是败给他了?”
周醒下意识的道:“并未,咱们还没输。”
王琦冷笑道:“他可会摇尾乞怜?”
这人疯了!
周醒点头,“一定会。”
“某是王尚书!”王琦突然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