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好马要磨砺的道理,养的太过精细。”
“那就是温室里的鲜花,深闺中的少女。”
李勣看了她一眼,“你整日带着敬业去青楼,说什么查验当地的资源,这从西北回来的一路都在查,查到了什么?”
贾平安囧!
这只是他的一个恶趣味,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他喜欢去当地的青楼转悠一圈。
但他进去时,抱着的念头就是游玩。
真的,他把青楼当做是了风景区。
李勣换了个话题,“那个案子很敏感,你莫要小看了。房遗直乃是刑部尚书,房家、范阳卢氏在后面。这等人的印鉴丢失了是大事,陛下估摸着都会有所耳闻……若是查不出,房遗直会被弹劾。”
“为何?”贾平安不解。
李勣说道:“印鉴都看管不好,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李勣见他默然,就劝道:“老夫知晓你和房家的恩怨,可此事却要分开。”
老李这般大义凛然,不禁让贾平安惭愧,“那要不……明日某就把案子交给刑部,让房遗直自己查。”
李勣沉吟着,“一日就交……外面会说百骑无能。再查查,兴许就查到了,老夫看再等四五日吧。”
贾平安:“……”
老李果真是个阴人不见血的厉害角色,一番话说的有礼有节,让你找不出毛病来。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要多学啊!
贾平安暗自鼓励着自己。
到了英国公府,李尧把他们引进去,暗地里给了贾平安一个大拇指。
什么意思?
难道老李要给我介绍女人?
贾平安有些不解,就放缓速度,给了李尧一个眼神。
“外面都说武阳伯快意恩仇,把房家的案子从长安县弄到了百骑,就是要拿捏房家,畅快淋漓啊!”
这便是爽点?
贾平安觉得自己的爽点和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
晚些喝酒,李勣说了情由。
“此次敬业算是崭露头角了,朝中有人说让敬业去军中,老夫拦住了。”
李敬业悲愤!
怪不得先前这厮一溜烟就跑了,原来是和老李闹情绪。
贾平安喝酒,随后问道:“可是因为那些人?”
李勣想抽死自己的孙儿,“小贾一语中的。”
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中书和门下商议政事,但要实施却得靠尚书高官孙无忌等人一直想把持尚书省,所以对老夫多有谋划。你此刻去了军中……以为能真平安?”
贾平安苦笑。
我是贾平安,我为自己代言。
李勣情绪平静了下来,“那些人会针对你下手,只要把你的把柄拿到手中,他们随即就会来威胁老夫,让老夫要么顺从他们的意志,要么就只能退下。”
老李太狡猾了。
一番话就把长孙无忌等人的谋划分析的清清楚楚的。
贾平安知晓老李请自己来的目的,就说道:“敬业还年轻,此刻去了军中也难出头,且等有了征伐的机会再说吧。”
李敬业有些沮丧,难得叹息了一声,“可兄长你也年轻啊!”
贾平安平静的道:“某天赋异禀。”
李敬业:“……”
李勣不禁笑了。
少年人斗嘴在他看来便是活力四射的表现。
晚些贾平安半醉而归。
“鸿雁,郎君喝多了。”
杜贺觉得机会来了。
鸿雁心中有些小激动,赶紧去扶贾平安。
贾平安洗漱,随后进了书房。
鸿雁看着杜贺,“郎君没醉。”
杜贺干咳一声,“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兴许就有了呢!”
书房里,贾平安依旧在琢磨着这个案子。
在排除了长孙无忌一伙人的嫌疑后,贾平安把目标锁定在了仆役的身上。
他仔细看着那份记录。
谁出门,谁有机会经过书房。
这些他一一看了。
然后把有机会进出书房的那个选项去掉。
真有机会进出书房的人,不会翻窗,因为动静太大。
那么出门的人……
贾平安仔细看着。
蒋林!
蒋林在房家的职责是账房,当天出门的理由是看病,他也确实有病,边上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