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自己的女人。
武媚觉得自己能成为两者皆备的那个人。
李治抬头,失笑道:“此事倒也有趣,你那阿弟……他和房家的恩怨你该知晓吧?”
武媚当然知晓,她还知晓范阳卢氏放话,说那扫把星粗俗不堪,仗着宫中有人便跋扈。
“臣妾知晓,此事说来平安也不该如此,就算是被人砸了大门,禀告陛下就是了,陛下自然会为他做主。年轻人一冲动,这不……上次臣妾还斥责了他,他哽咽着说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李治:“……”
武媚见他似笑非笑的,就知道自己的话他没信。
不过信不信的……我信就可以了。
外面清高气爽,微冷。李治不想进去,负手看着武媚,含笑道:“房遗直的印鉴被盗,此事落到了百骑的手中。”
借机弄死他!
武媚的眼中多了煞气,然后笑道:“平安定然公私分明。”
小老弟定然是拖延时日,让房遗直焦头烂额,所以皇帝来此,多半是房遗直上奏疏申诉了此事。
不过又如何?
李治咦了一声,“你竟然知晓他的性子?”
武媚心中一个咯噔。
皇帝这话是何意思?
试探?
多半是了。
皇帝觉着平安此事做的不妥,想顺势来敲打我……
想到这里,武媚福身道:“陛下,平安年少,还得要严加鞭策才是。”
她觉得这样可以缓和皇帝的不满。
“你这般谨慎,不枉朕对你的宠爱。”
李治一脸欣赏之色。
武媚有些懵。
这是何意?
谨慎?
我不是缓和你的不满吗?
李治叹道:“这案子外间说少则五日以上,多则十天半月,可贾平安接手后两日就查了出来。他若是拖着,房遗直就麻烦了。”
武媚心中一喜。
这事平安竟然干的这般漂亮?
“下次见到他,莫要呵斥,年轻人,要多鼓舞。”
李治的事情还多,旋即就走了。
武媚呆立原地。
良久,她问道:“平安竟然以德报怨,邵鹏,你说此事如何?”
邵鹏也很纠结,“武阳伯德行高深。”
这话他说的良心在颤抖。
他在百骑这么久,贾平安什么尿性还是知道些的。
贾平安以德报怨压根就不可能!
在和王琦的暗斗中,但凡吃过亏,贾平安一定要找回场子。
百骑的兄弟在外面吃了亏,他也要找回场子。
这样的人,你说他以德报怨……
笑掉咱的大牙了!
邵鹏笑了起来。
然后看到武媚的神色不对。
笑的太松垮垮的。
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怎地?你觉着平安不妥?”
武媚的语气很平静。
邵鹏一个激灵,知道自己浪了,“昭仪,奴婢这是想到了当初文武阳伯做的那些事,堪称是少年老成呐!”
娘的!
那厮挖坑一挖一个准,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武媚面色稍霁,“平安果然有君子之风。”
邵鹏知晓这是对自己的提醒,他正色道:“回头有人问,奴婢定然会如实说来。”
是个机灵的!
武媚心情大好,“去喂鱼!”
……
“贾平安竟然帮了房遗直?”
王琦把针线一丢,面色多了潮红,“那走了狗屎运的扫把星!”
周醒跪坐在对面,一脸苦涩,“房遗直很尴尬,据闻在值房里半晌没出来,谁都不见。”
王琦没想这个,“房家定然逃不掉,如此贾平安以德报怨,那名声就越发的好了。”
周醒很纠结,“可他为何要帮房遗直,王尚书,什么以德报怨某是不信的,这人活着就有脾气,你欺负某,某有机会定然会报复你,这事天经地义,他为何就不同呢?”
王琦觉得不对,“贾平安这几年和咱们交手十余次,那性子……他坑了咱们不少次,这等人怎会以德报怨?”
陈二娘在边上跪坐着,见王琦看过来,就挺直了腰。
看看王琦的脸,越发的白皙了。
看看他的嘴唇,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