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该谅解你?
李治微微一笑。
里面的声音变得恶狠狠的,“那武媚看着脸大屁股大,陛下竟然也能喜欢,也能和她同床共枕,可见也是不识美丑。”
李治的脸黑了。
守门的内侍想提醒里面却不敢,只是干笑着。
“如我这般美貌的有几人?花开一季,却无人采摘……”
李治摸摸后腰。
随后他去了武媚处。
李弘已经很有趣了。
“哇!”
远远的李治就听到了嚎哭声,不禁笑道:“这声量颇为可观,可见这孩子便是个豪爽的性子。”
王忠良点头赔笑,心想您昨日可是说五郎敦厚来着。
这孩子的性格不能一天一个样吧?
他嘴痒,但突然见到了边上的一盆仙人掌,仙人掌上面全是刺,就闭上了嘴。
“陛下来了。”
武媚单手就把孩子抱了出来,顺带福身。
“怎么哭了?”
李治接过孩子,熟练的颠了一下。
李弘哽咽了几下,竟然就不哭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李治。
李治哄孩子的本事实际上连二把刀都算不上,此刻竟然成功,不禁倍感意外和得意。
“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武媚笑道:“他一见到陛下就不哭,可见知道陛下辛劳,不肯让陛下再劳神。”
说到这个,李治面色微冷。
二人进去坐下,周山象带着人煮茶。
李治在看着武媚。
生了孩子后,她看着更丰腴了些,鹅蛋脸白嫩,微微一笑,旁的女人没有的那种气息就散发出来。
他下意识的摸摸后腰,沉声道:“他们力推崔敦礼、韩瑗、来济等人为相,加之褚遂良,朕愈发的不安了。”
武媚镇定的道:“于志宁等人是墙头草,靠不住,陛下只剩下了李勣和高季辅,岌岌可危了。”
李治点头。
“他们在攻击英国公。”
武媚心中一冷,“这是想赶尽杀绝,如此朝中便是他们的天下。皇帝……便成了笑话。”
李治的眸色微冷,“朕要的是臂膀!”
武媚举手。
二人不禁相对一笑。
在这等窘迫之中还能笑,也算是苦中作乐。
晚些李治令人去问李勣的情况。
李勣的情况不大好。
“崔敦礼在兵部大肆提拔自己人,如今老夫的令在兵部就是摆设。”
李勣须发斑白,气色还不错。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
随后便是一阵调整。
崔敦礼成为了宰相,韩瑗和来济也顺利晋升。
一时间,朝堂上几乎都是一个声音。
宫中,武媚冷笑道:“他要么造反,要么就等死,别无第三条路可走。造反……老帅们在呢!”
阳光明媚。
长孙无忌走出了皇宫,身边是褚遂良和韩瑗等人。
“天气不错。”
天气有些热。
炽热的太阳正好附和了长孙无忌一党的处境。
“相公,李勣出来了。”
李勣依旧是老样子,目光温润,不急不躁。
崔敦礼作为新晋宰相,拱手道:“英国公形单影只,何苦?”
这是劝他放弃,也是讥讽。
李勣看了他一眼,“博陵崔氏也是如此吗?丢了祖宗的脸!”
崔敦礼愕然,旋即大怒。
提别的没问题,提到了出身,这便是要不死不休。
这阵子李勣的情况不妙,他一直沉默着,今日一个反击,连长孙无忌都倍感惊讶。
晚些各自散去。
崔敦礼回到值房,面色阴沉。
“老匹夫出口伤人,老夫记住了。”
他是博陵崔,按理和长孙无忌这等关陇门阀是两路人,可世间从未有什么两路人,只是看筹码够不够而已。
他觉得脸有些热。
“出去走走。”
他一路出了皇城,只觉得心胸渐渐舒畅。
马蹄声骤然而来。
崔敦礼抬头看去。
风尘仆仆的三十余骑由远及近。
“是贾平安他们回来了。”
贾平安看到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