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偷懒的借口。”
面对贾平安的早退,皇帝显得很淡然。
……
贾平安叫人弄了马车来,趁着人少的时机,把高阳打横抱起,一路从后门出去。
“这娘们,真是……真是够沉的。”
贾平安气喘吁吁的上了阿宝,一路把高阳送到家门口,这才准备回去。
刚进道德坊,沈丘就像是幽灵般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并未去洪夏家。”
贾平安被吓了一跳,横刀都拔出来了。
见到是沈丘,他笑了笑,“我半路想着长陵候此刻多半伤心欲绝,我去了便是在伤口上撒盐,就巡查了一番长安治安,这不,路过道德坊,想进家喝口茶。”
我信了你的邪!
沈丘觉得这人满口忽悠,不知哪一句是真的。
“陛下说,你此次做的不错。”
贾平安心中微喜,知晓李治终究还是想让百骑压制住王琦那一伙人。
他和阿姐都是关陇门阀的死对头。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关陇门阀在长孙无忌的带领下,如今依旧庞大。
对于他和武媚二人来说,要想逆袭,唯有和李治紧密的站在一起。
但你得有价值。
没有价值的人,对于帝王而言就是废物。
阿姐的价值原先在于为李治牵制王皇后和萧淑妃,如今的价值却是李治在政治上的帮手。
而贾平安的价值便是冲杀!
李治和阿姐在朝中和长孙无忌等人周旋,而贾平安就在下面和王琦等人厮杀。
这便是每个人的价值所在。
只要他能不断压制住王琦,那么在李治的眼中,这便是能吏。
能吏自然是要护着,长孙无忌等人想从官面上向他下手就难了,李治就是一堵隔离墙。
他心中微喜,自然也流露了些出来。
沈丘看似在欣赏道德坊里的田园风光,可却一直在盯着他的反应。
“刑部拷打江顺,担心他自尽,便挑断了他的手筋,可江顺却咬舌自尽。不过只是咬去了一截,人还活着。”
这是考教!
贾平安看了沈丘一眼,心想是瞬间反应,还是假装需要思索一下。
假装思索一下,就显得无害,李治这个大老板会更放心。
但……
若是如此,就意味着以后难当大任。
男人若是没了梦想,那和咸鱼有何区别?
脑海里不过是一瞬念头。
贾平安说道:“挑断手筋便无法书写,断舌无法说话,可若是眼睛还好,耳朵还好,随时都能把口供弄出来。”
“什么手段?”沈丘看着很有兴趣。
我为何要告诉你?
反应快说明我有头脑,但手段……抱歉,那是私人的事儿。
“还没想好。”
沈丘明显的楞了一下。
老硬币!
你也有今日?
贾平安暗爽不已。
上次沈丘飘进了贾家的书房,展示了自己随时能弄死贾平安的能力,从那一刻开始,贾平安就在寻找报复的机会。
今天得偿所愿了。
贾平安心情大好,进家后,先是揉搓了阿福一番,然后对杜贺说道:“天气热,家中该做新衣裳了。”
杜贺一脸心痛的模样,“这去年才做了。”
“在贾家做事,一年四季衣裳总是有的。”
瞬间全家的忠心值就提高了一大截。
鸿雁过来伺候,觉得自己占先了,颇为得意。
“郎君。”
三花端着陶罐来了。
她低眉顺眼的,大唐话说的不大流利,却别有一番滋味。
贾平安在陶罐里洗手,说道:“回头弄铜盆。”
“是。”
鸿雁看看自己的手,粗黑。看看三花的手,细嫩,不禁悲从心来。
“郎君!”
家中有两个女仆也很头痛啊!
贾平安脱掉外裳。
鸿雁眼睛一亮,心想这可是我的活。
可三花却更快,一边帮忙,一边柔声道:“奴回头洗净了,在胸口里捂一日,如此柔和。”
贾平安不禁看了她的凶一眼。
这手段太奢靡了。
用妹纸的凶来捂衣裳。
他有些可耻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