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什么?
“我会学,郎君说了,但凡我愿意学,便让赵岩教我,管家也能教我。”
赵岩是贾平安唯一的学生,杜贺更是前官员,他们教授鸿雁识字,堪称是大材小用。
愚蠢的女人,就你这样的,学十年都学不会!
而我却不同!
三花微微昂首,夜风吹过,衣袂飘动。
“我家学渊博,会作诗,你可会吗?”
这个年头你想自称一声读书人,那么诗赋文章你得选一项。
鸿雁冷笑道:“郎君的诗无数人赞颂,你的诗可有人赞许?”
“红袖添香你可会?”
鸿雁愣住了。
果然是粗鄙无文的婢女!
三花瞬间就心情愉悦了。
她转身离去,准备歇息。
鸿雁猛地想到了,说道:“郎君不焚香,你做美梦呢!”
三花的背影踉跄了一下。
……
早上起床,先是洗漱,接着练刀。
阿福就在边上,王老二配合贾平安在对练。
“郎君的刀法愈发的凌厉了,不过若是郎君能收发自如,那就更厉害些。”
“慢慢来。”
贾平安才多大,他不着急。
徐小鱼在边上跟着练习,问道:“二哥,那我的刀法呢?”
王老二看了他一眼,虽然心疼这半个弟子,但依旧实话实说,“你的天赋比郎君差远了。”
贾平安只是笑了笑。
什么天赋?
他从到了这里开始,每日就在练刀,而且一旦闲下来,就会琢磨自己刀法的问题,随即验证。
手心起了茧子,不小心受伤都是常有的事儿。
可他一一把这些困难克服了,坚持了数年。
这才是他成功的原因,而不是什么天赋!
王老二和徐小鱼练完了,贾平安依旧在练。
晚些到了百骑,程达看着没精打采的,明静在冷笑。
“老程这是怎么了?”
早锻炼后,贾平安看着精神抖擞,和萎靡不振的程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达欲言又止,竟然有些羞愧之色。
明静冷笑道:“他一边看消息一边打瞌睡,错过了一个重要消息,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家昨晚睡的早……”
程达昨夜好像是叫了一个女妓,随后就消失了。
这是……
萎了?
人到中年果然就是这般力不从心啊!
程达叹息一声,“我只是……睡的不好。”
一群男人去了五香楼,能干什么?
看看程达这模样,明静就觉得贱人贾的人品确实是不错,至少不会因私废公。
……
今日议事很顺畅,但李勣觉得气氛不大对。
长孙无忌看着神色平静,但李勣觉得他在看戏。
褚遂良在微笑,许久未曾见到这样的褚遂良了,像是在幸灾乐祸。
柳奭等人一看就是在神游物外。
唯有崔敦礼备受煎熬。
兵部郎中胡康出逃被抓,涉及了左屯卫番上将士比例异常的重大事件。
而崔敦礼这位前兵部尚书坐蜡了。
你要说这事儿是在崔敦礼离开后发生的,和他无关。可此事已经准备了好几年,崔敦礼在兵部时就有了,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
一个事儿商议确定,李治含笑道:“昨日百骑拿人,闹得满城风雨,朕听闻左屯卫有人被斩杀,兵部有人出逃,诸卿可知?”
这是明知故问。
一般帝王这般问多是想借机引出话题。
长孙无忌默然,浑身放松。
高季辅毫不犹豫的起身道:“陛下,臣听闻兵部郎中胡康与左屯卫将军毛起相互勾结,私下抽调洛阳籍将士入左屯卫,有三成之多,骇人听闻呐!”
崔敦礼看了他一眼,心道高季辅看着随时会倒下的模样,这是要在临死前向皇帝表忠心,为儿孙们的前程努力一把?
但这事儿还得看李治的看法。
“左屯卫有三成将士出自于洛阳,意欲何为?”李治的声音渐渐变了,“朕在宫中也颇为不安,朕想问问,兵部那边……胡康是谁提拔的?”
崔敦礼起身请罪,“陛下,臣有罪。”
李治讶然道:“崔卿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