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多半是想趁机讨好许多多,可他在许多多那里的人设是睿智的成熟男,许多多不喜,他能怎么变?
化身舔狗?
贾平安很是好奇。
到了铁头酒肆,贾平安站在门外,就见郑远东拉开条幅,用标准的男中音,还带着磁性的那种强腔调说道:“你看,这便是我画的烟雨长安……”
许多多问道:“你的字写得好吗?”
“你看这里,这首诗便是我所作,你看看。”
老大叔竟然想吃嫩草,无耻!
贾平安在看戏,他觉得老郑马上要扑街了。
许多多拿起笔墨,金鸡独立,看了郑远东一眼,示意他照着来。
小意思吧……郑远东也来了个。
许多多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晚些,她把笔搁在笔架上,伸手示意郑远东来一次。
呃!
郑远东金鸡独立已经在晃晃悠悠了,写字……
但美人面前不言退!
他拿起毛笔,只是写了一个字……
许多多转身,什么话都没说。
郑远东心丧若死。
我竟然连一个恶少头目都比不过吗?
那我还要这一身所学何用?
这一刻他只想自废武功。
“咳咳!”
熟悉的声音中,许多多欢喜的道:“武阳伯。”
听听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热情洋溢,而对我却是冷冰冰的。
郑远东深吸一口气,把玩着手串,再度找回了成熟男的自信,“我有事寻你。”
二人坐下。
郑远东看了许多多一眼,等她出去后,才低声道:“昨日有人寻了长孙无忌,二人在屋里争执,我在外面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你这是要吊胃口?
贾平安面色平静,心想我断章起来不是人,萧淑妃为此想捶死我,阿姐为此想把周山象嫁给我……你这个算什么?
这小子的定力竟然这般深厚?我失策了……郑远东叹息一声,“那人骂长孙无忌没卵子!”
擦!
长孙无忌那尿性,不该砍人吗?
贾平安觉得不可思议。
“长孙无忌没砍死他?”
砍死是不可能砍死的,但事后出手收拾也不错。
郑远东摇头,“随后长孙无忌说了什么听不清,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大唐非前朝。”
那些老关陇还想着祖辈和父辈的辉煌,想继续操纵风云,但长孙无忌却不同意。
先帝……
这一刻贾平安想到的是先帝,也就是那位太宗皇帝,他究竟是如何判定自己的舅子长孙无忌权倾朝野后依旧不会造反?
贾平安真的不理解。
后世那些看错眼的事儿比比皆是,比如说所托非人,把自己的家业弄的一团糟;或是自己委托的人伙同外人侵吞家产……
一句话,人心难测。
可先帝为啥就笃定长孙无忌不会捅自己的雉奴一刀呢?
皇帝这等生物的想法捉摸不透。
贾平安准备回去了。
郑远东淡淡的道:“你……觉着我如何?”
我不好这一口,你问道于盲了。
贾平安仔细看看,你还别说,老郑面白,加点胡须看着竟然颇有些帅气,只是发际线有些悲剧。
“你看看我。”
贾平安指指自己。
郑远东看着他,良久摆摆手,“你去吧。”
俊美少年贾平安悠哉悠哉的出来,路过长安食堂时,就见高阳站在门外和一个女人对峙。
什么情况?
贾平安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隔着围观的人群看的一清二楚的。
对面的女人看着颇为贵气,一身衣裙华丽,连身边的侍女都穿着不凡。
“一个炒菜的方子罢了,那点钱家中看不起,不过……”贵妇矜持的道:“你知晓我是谁,拿了炒菜方子也不过是孝敬长辈罢了。”
“蒋氏,你觉着这长安城就是你家的?”
高阳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看来和这个女人有过节。
不过就算是没过节,就凭着这等轻飘飘就想要炒菜方子的人,贾平安也不可能会有半分好感。
蒋氏冷笑道:“长安城自然不是我家的,不过公主开酒楼,行商贾之事,另外,据闻公主还有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