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
正因为是杨德利这个憨憨说出来的英俊,老夫的心情才愉悦,换了你向长林,老夫能把你喷的羞愤欲死!
高履行拂袖而去。
“我这是……哪犯错了?”
向长林一脸懵逼。
……
“做个牌位多少钱?”
“这个……牌子不值钱,但虔诚才值钱,一看郎君便是贵人,这心虔诚了,祖辈才能听得到,才能受了那些香火。”
杨德利摇摇头,转身就走。
伙计喊道:“少五文钱!”
杨德利再摇头。
伙计喊道:“少十文钱,再不能低了。”
他觉得这笔生意妥了。
“我回家自己做。”
擦!
伙计骂道:“竟然遇到了这等狠人?”
杨德利回到家中,寻了木材,自己加工,最后写字时却有些麻爪。
王氏抱着闺女大丫来了。
“阿耶!”
一岁多的闺女叫人奶声奶气的,杨德利抬头笑道:“阿耶做个牌位,晚些带你玩耍。”
王氏知晓杨德利的抠门性子,“这是什么?”
“牌位。”
“那便是写字……要不去隔壁,杜贺原先是做官的,字定然写的极好。”
“是啊!我怎地忘记了他。”
这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于是杨德利的值房里便多了一个牌位。
早上进了值房,先洒扫,然后杨德利点了三炷香,嘟囔道:“姑母吃香火哦。”
随后他便开始了工作。
这半个月他不是没成绩,而是在查一件事。
“这蓝田县水灾……竟然少三十一户人家,二百五十九人。当年华州也是暴雨水灾,可也没死几个人吧。”
杨德利随后去了户部。
“我寻一下蓝田的户籍。”
户部的同僚也习惯了此人的各种奇葩,提供了方便。
杨德利顺着编号,一路寻到了那二十多户人口。
“咦!”
杨德利诧异的发现,这二十一户人家竟然不在一处。
“那一年华州淹死人大多在一处,这发大水难道还把整个地方都淹了不成?”
杨德利把这些资料抄录下来,随后去告假。
向长林爽快的批了,杨德利就去了东市,寻了几个蓝田籍的商人。
“前年蓝田可是发水灾?”
“是啊!”
“可大?”
“不小,不过大多在无人处。”
“再问一句,可知晓淹死了多少人?”
“说是淹死了数百人,可除非是整个村子被淹了,否则哪有可能?”
这就是底层人的经验。
杨德利回到了户部再度告假,随即去了蓝田,一一查看了那二十一户人家原先的地址。
“这里怎么可能会被淹没了?”
站在完好无损的房屋边上,杨德利满脑门都是黑人问号。
回到长安城,他径直去寻向长林。
——以后不可越级上报!这是向长林的告诫。
他汲取了教训。
“向郎中去了尚书那里。”
“哦!”
杨德利很老实的去了高履行那里。
“……朝中的诸位相公先前都说了,天气热了,处处做事都慢,要严厉处置了。”
高履行在给各部的郎中转达朝中的决议,他看看郎中们,发现大多恹恹的,不禁怒火就飙了起来,喝道:“做事要学杨德利!”
“高尚书,仓部杨主事请见。”
老夫这是什么嘴?莫非前阵子见过高人起作用了……高履行淡淡的道;“让他进来。”
向长林起身道:“高尚书,杨德利才将告假,这是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
这是又发现了几百斤粮食的错处?如此老夫要当众奖掖一番,以此提振户部的士气。
杨德利进来了,发现高履行微笑的很是亲切,心中不禁激动。
高尚书这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啊……他朗声道:“高尚书,向郎中,下官前阵子发现蓝田县销了三十一户人家,人口两百五十九人。下官一看缘由,竟然是水灾淹死了。下官一想不对啊!以前老家发水灾时,除非是大水灾,否则哪里能死那么多人?而且一个都没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