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来食。”。
是啊!
他不差钱,不在乎。
“可你的考评……”明静得意的笑了笑。
贾平安也笑了笑,“谁来评价我?”
上官要给下属评价,这个评价作为该人的考评,升官发财就靠它了。
“你……”明静一怔,发现好像贾平安没上官。
不,也有,但他的上官竟然是皇帝。
“我很忙。”贾平安随口道:“大清早我还得去拯救那些堕落的灵魂,累啊!”
“什么灵魂?”
“有人对新学不满,我去开解了一番。”
“那又何用?不如斗法吧。”明静想到了以往道观里的辩论。
“我已经赢了。”
“吹嘘!”
明静觉得贾平安真的不够谦逊。
贾平安看了消息,起身道:“我去禁苑看看。”
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没去看过娃娃脸,也不知道她修炼的如何了。
“我也去看看。”
明静不喜欢待在百骑里,得了机会就想出去转悠。
“随便,不过感业寺你不能进。”
众人一路出了皇城,明静叫嚣道:“你的新学教来教去就只有那几个学生,都是敷衍了事的学,和那些人较什么劲?依我看你就该寻个地方修炼,收几个弟子,每日教授新学,数百年后得道飞升,留下新学几卷,如此才能与儒学抗衡。”
这女人几时修炼了毒舌?
贾平安斜睨着她,“可知晓什么叫做日冕吗?”
明静摇头。
“可知晓什么叫做微积分吗?”
明静:“……”
“可知晓什么叫做化学变化吗?”
明静……
贾平安淡淡的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文盲啊!
明静怒了。
“到老了你的新学依旧是过街老鼠!”
这个诅咒太给力,贾平安瞟了她的凶一眼,“你以后多半会一直太平。”
太平……这个寓意不错啊!
明静心中一喜,觉得自己怼贾平安有些过分了。
“你这个……我觉着你还是很有才华,只是儒学强大,你这是螳臂当车,自求灭亡。”
一个男子近前,包东喊道:“退后!”
男子躬身,“在下陈继东,曾任儒学助教。”
儒学助教在国子监里大概就相当于后来得大学教授。
关键是整个大唐就这么些助教,堪称是珍稀动物。
包东面色稍霁,“何事?”
陈继东抬头,“见过武阳伯。”
贾平安颔首,心想这货来干啥?难道是早上被我一番辩驳说的恼羞成怒了,要在这里给我来一下?
明静低声道:“看看,看看,我就说你的新学是过街老鼠,这不连儒学助教都来了,这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下不去台,要不你先去禁苑吧,我来应付他。”
陈继东近前一步,“早上与武阳伯一番话,后来我仔细想想,又去问了好友,不禁对物理化学颇为好奇,恳请武阳伯传授此学。”
这变化让贾平安颇为好奇,“你为何突然就想学了新学?”
陈继东说道:“我有好友乃是道人,此人用雄黄等物煅烧得了丹药,服用后却有些问题。”
“那玩意不可煅烧。”
“为何?”陈继东拱手,诚恳的道:“还请武阳伯慈悲,救他一救。”
“雄黄朱砂等物,里面含有毒物,若是高温煅烧,毒性便会发作出来。”
雄黄里是砒霜,朱砂里是汞,高温烧那些东西,也不怕中毒?
陈继东无奈的道:“那好友却是无法自拔了。”
这是在自己编织的丹药大道中沉迷太久了。
“如此,雄黄朱砂等物不得煅烧,若是要研磨粉末,也不可捶打……”
“那用什么?”陈继东心想难道用手搓?
“加水捣碎,在水中研磨,随后细末上浮于水中,粗粒下沉,取了上层,再研磨下层。”
妙啊!
前儒学助教陈继东郑重躬身,“多谢武阳伯,还请武阳伯授我新学之道。”
明静心中震撼,看着微微皱眉的贾平安,心道:我竟然以为新学乃是过街老鼠,可看此人的神色,分明就是心悦诚服……儒学助教,竟然对他低头求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