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助教的脸红了,“你……我……”
一个学生喊道:“武阳伯此次可是生擒了敌酋,还安抚到了那些部族,他不知道……谁知道?”
那助教羞红了脸,悄然躲进了人群中。
贾平安不屑于和这等人纠缠,但这可是个刷脸的好机会。
他单手按刀,就这么在众人的瞩目下走了过去。
“男儿当如是!”
一个学生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就像是当年的项羽看到秦始皇的车驾后一般。
“我当如武阳伯,文能诗才碾压天下,武能领兵横扫叛逆……”
但更多的学生目光复杂的看着贾平安离去。
权贵的子弟从小就耳闻目染,知晓许多事儿。
所以贾平安的分析他们最受益。
受益是受益,但新学在国子监里却不受待见,他们觉着这个刀下亡魂的新学侵犯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心情复杂。
一个学生冲着贾平安的背影拱手,朗声道:“就算是再多的不合,可武阳伯在漠北的功绩值得我辈效仿。”
众人颔首。
“正该如此!”
贾平安随后就在算学授了一节课,这一节课却不是什么算学,而是漠北漠南的局势。
“大唐一旦不能控制漠南,那么突厥的再度崛起就不可抑制。”
“大唐若是不能控制漠北,那么铁勒人的崛起也将不可抑制。”
这两个判断让学生们炸了。
我们可是大唐!
“武阳伯,大唐不会放弃漠北和漠南。”
贾平安笑道:“那需要大唐一直持续强大下去。一旦衰弱,不只是漠北和漠南,还有西北,西南……”
大唐真的牛逼!
当它衰弱到了帝国斜阳时,依旧能在强敌环伺的处境中存活下来。
晚些贾平安照例去拜会了祭酒肖博。
司业陈宝也在,二人在商议事情。
“武阳伯归来,可喜可贺!”
肖博笑吟吟的道贺。
贾平安说了些算学的情况,肖博想起一事,“算学的教材老夫看了,有一点不明,还请武阳伯指点。”
边上有书柜……
这个书柜可不是后世那种。
大唐的书籍在后世看来,大概就和古画或是圣旨的造型差不多。
很长的一张纸,你可以想象成古画的那种长条幅,上面就是文字,而两侧用轴包裹着。
一卷卷‘书’就放在布囊里,这个布囊叫做‘帙’,所谓卷帙浩繁,说的便是一卷卷的卷轴书堆放了许多的场景。
每一卷书的头部都挂着标签,垂落在外面方便检索。
肖博顺着标签找到了那卷书,拿出来,解开绳子,拉开一侧的轴。
“此处你说算学当为国子监诸学之首,老夫以为值得商榷。”
他左手按着一侧的轴,右手缓缓拉开另一侧的轴,但这卷书太长,所以他必须一边左手卷起,右手拉开,一步步往下看。
“还有此处,你说算学乃是万学之基,老夫以为不妥。”
现在是儒学为尊,贾平安对于算学的表述在后世看来正常,可此时却显得惊世骇俗。
肖博没说他是个疯子就算是客气的了。
但这种立场问题真的没法争论。
在儒学看来,人活天地间,首要便是修身,通过学习儒学,塑造学生的三观,这才是至关紧要的。
而算学为万学之基这个表述在肖博看来就是抛弃了三观打造,直接奔着实用之学去了。
这个说法贾平安能接受。
“儒学修身修心,算学修的是实用,并不冲突。”
肖博皱眉,“不只是冲突不冲突,算学不足以登大雅之堂。”
“当年儒学也是如此。”
贾平安反唇相讥,“谁的学问是一开始就能横行当世,成为显学?算学乃是实用之学,学了便有好处。而儒学是塑造学生根基之学,不可不学。二者为何不能融合?”
肖博淡淡的道:“算学的那些好处……不值一提。”
这老家伙看来是憋了许久的火气,这一下全发了出来。
贾平安问道:“不管是在六部还是在什么地方,算学可能少?”
肖博淡淡的道:“儒学才是根基。”
“儒学乃是塑造人的学问,算学乃是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