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比卷书多了许多,老夫此后出门携带几本,轻松写意。”
许敬宗在边上心痒难耐,恨不能抢过来体验一番。
肖博已经在看了。
这是一本数十页的算学教科书,翻开后,内容紧密。前面看完了再翻一页,无需什么卷动卷轴,拉开卷轴。
“轻松写意!”
肖博抬头,眼神灼热,“天下首要为何?教化!教化首要为何?书卷!原先用了卷书颇多不便,这等书册轻巧,而且还节省了纸张……”
有人喊道:“祭酒,这是邪门歪道!”
“住口!”肖博面色铁青,喝住了那个助教,“什么邪门歪道?我辈教书育人为何?令学生明理。原先的卷书携带不易,成本颇高,让许多人无法读书。如今武阳伯想了这等绝妙的法子,这对教化天下助益颇大,这是正道!”
正道的光,照在了贾平安的身上。
有人说道:“这法子人人都能想到!”
陈宝怒道:“那你为何没想到?”
肖博苦笑道:“这便是武阳伯所说的食古不化,守着旧东西不放。”
这是不打自招!
许多人觉得灰头土脸。
这几日国子监的师生对算学的师生多番针对,师生们憋了一肚子的气,此刻扬眉吐气之极。
现场静悄悄的,陈二娘看着马背上的贾平安,耳边是麾下的嘀咕。
“这东西竟然这般小巧,那咱们刑部的卷宗可就简便了。”
他该会趁机缓和双方的关系吧?
兴许还会借机示好。
然后他就成了国子监的座上宾,人气骤然增长。
陈二娘心中想着这些,王琦的交代渐渐远去。
那些师生都在嘀咕,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这是一次彻底的颠覆。
“卷书占地颇大,不好存放,而且一卷书也就那么些内容。这等册书却一页页的叠加,两面都能写,同样的纸张,册书能有两三本,而卷书只有一卷。”
“这只是一桩,你想想一本册书能有多少内容?而一卷书能有多少内容?一本册书那么小,你若是想带着相同的卷书……那得四五卷吧?”
“四五卷堆积起来那么多,而一册书却就是这般小巧的一本,这是颠覆!”
毫无疑问,这便是对传统记载方式的一种颠覆。
那些师生目光复杂的看着贾平安。
这人果真是说到做到……
若是贾平安此刻说些好话,那么此后他和国子监的关系就不同了。
但……
“这可是颠覆?”
贾平安挥舞着一本书问道。
这是活生生的打脸!
贾平安把书一丢,“算学的,每人领一本书回去!”
算学的学生得意洋洋的过来领书。
李勣满头黑线。
许敬宗赞道:“这般才是男儿。”
贾平安就站在马背上,傲然俯瞰着国子监一干人。
“这才是男儿。”陈二娘喃喃的道。
有人突然说道:“这两本书怎地字都是一样的?”
他两本书一起翻看,一个个字对照。
“咦!”有人也去寻了一本书来对照。
“果真是一样的,这是谁抄的?”
众人不解。
贾平安轻松坐在马背上,招手。
两个工匠来了。
还有几个人给他们打下手。
但出手的却是贾师傅。
为了今日,他每日刻苦练习雕版印刷手艺……
他下马走过去,两个工匠看向他的眼神中全是感激零涕。
原先他们无人关注,可今日却能在国子监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展现雕版的魅力。
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有人送来案几,随即雕版摆放好,各等工具摆放好。
贾平安先拿了刷子把墨汁刷在雕版上,随后把墨弄均匀。
白色的纸注意左右距离,把装订的空间预留好,然后覆盖在雕版上。
此刻有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随后用刷子在纸上均匀的用力,让每一个字都能留下墨痕。
把纸揭起来……对外展示。
一页书便这么印好了。
“原来如此?”
肖博走过来接过那张纸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