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子。
出了禁苑,一个恶少在外面等候。
“武阳伯,兄长有些事。”
蛇妹怎么了?
贾平安给包东使个眼色。
“你等先回去。”
包东带着十余个贴心的跟着贾平安去了平康坊。
铁头酒肆竟然关门了。
“许多多呢?”
贾平安觉得奇怪。
恶少咬牙切齿的道:“兄长被打伤了。”
“谁?”
贾平安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问邻居吃了没。
恶少有些失望,“武阳伯,你走了两个月,就有恶少游侠儿来寻咱们的麻烦,兄长开始没理,想着咱们就是开酒肆的,和别人没关系。谁知道后来那些人就越发的得寸进尺了……上月有一群恶少来寻麻烦,兄长带着咱们出手,可……”
许多多就那点人马,遇到狠辣的对手,多半就扑街了。
那女人……
贾平安看看左右,“开门。”
恶少打开门。
贾平安走进去,“伤的可重?”
恶少摇头,“肩上挨了一棍子。”
这些人胆子不小!
“让她来。”
贾平安就坐在正对大门的地方。
事情发生在他回来之前,那些恶少哪来的胆子?
而且动机是什么?
许多多就开了一家酒肆,也不去抢地盘,目的就是养着父亲留下的那些恶少,自家练练字什么的。
这么没有利害关系的一个恶少小团体,谁吃饱撑的来寻她的麻烦?
只有一个原因,王琦!
许多多为贾平安和百骑提供了不少消息,这便是线人。贾平安在时他们不敢动,上次杀人事发后,那些恶少大概是觉得他贾某人得在漠北待好几年,回来后黄花菜都凉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
贾平安冷冷一笑。
今日他不出手,那些人还真以为贾某人是吃素的!
许多多来了,那些恶少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少了五个兄弟。”
许多多的右手抬不起来,只能左手举起示意行礼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是这等关系。”贾平安看了她的右肩一眼,“郎中如何说?”
许多多跪坐下来,“郎中说若是再重些,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了。”
那些恶少面露喜色,有人去后面拿酒,有人去寻厨子,准备重新开业。
晚些酒水送了上来,贾平安举杯缓缓喝着。
这人好像越发的桀骜了。
许多多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贾平安的不同。
二人第一次见面时,贾平安还青涩,行事顾忌颇多,放不开手脚。
偶尔发生些事情,贾平安都是用私底下的手段来解决,好像担心被谁抓到把柄。
可此次却不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的本性在渐渐勃发。
“谁动的手?”
贾平安缓缓问道。
许多多垂眸,胸口的蛇头微微颤动,“是三剑。”
“名字不错。”
这个名字很有特色,让贾平安想起了武侠里的那些高手。
“那人是做什么的?”
许多多看了他一眼,“三剑和官府关系密切,以此在平康坊立足。”
就是狗腿子!
“一条狗而已,为何对你动手?”
许多多默然。
“是我带累了你。”贾平安微微一笑,“一个时辰之内……”
什么?
许多多不解。
“三剑来了。”
外面传来了惊呼。
许多多面色一紧,左手反手向后。
贾平安眯眼,“包东!”
跪坐在侧面的包东握住刀柄,“下官在!”
贾平安抬头看着门外。
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走了进来。
贾平安指着酒杯,“倒酒!”
许多多一怔,旋即过去,用左手拿起酒壶。
酒水有些不稳定的倒进了酒杯中。
三剑眯眼,“见过武阳伯。”
贾平安伸手稳住了酒壶,微微一笑,“一条狗,也敢和贾某站着说话”
许多多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