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颔首,“如此我便在外等候。”
卫英还得去收拾一下东西,他看了黄麟一眼,欲言又止。
你有话都给我留着!
黄麟给他个眼色。
卫英进去后,黄麟就和贾平安套近乎。
可贾平安何等人?最后一无所获。
此人竟然是卫英的女婿?
作为卫英的上官,黄麟并不知道卫英的家庭情况,在他看来也没这个必要。
历来只有下属去揣摩上官家庭情况,借机拍马屁,上官去揣摩下属,纯属吃饱撑的。
晚些卫英出来,黄麟看似不经意的盯住了贾平安。
他发现贾平安对卫英颇为尊敬,等卫英上马后他才上马。
一行人走了,黄麟冲进去,寻了本部一个正在吃干粮的小吏。
“卫英家你可知晓?”
“卫英说的不多,就只知道有个儿子儿媳,倒是孙儿经常被他挂在嘴边。”
这不对啊!
“那他可曾提到女儿?”
小吏突然想起了什么,“就一次,那次咱们聚会饮酒,他喝多了些,就说原先有个女儿进了宫,每每想起来都挂念不已。”
女人进宫为宫女,除非运气好遇到皇帝释放宫人出宫,而且还得恰好有你,否则一辈子就只能在深宫中度过。
黄麟恍然大悟,“原来是进了宫,如此他怎会愿意提及?一提便是难受。”、
进宫的女儿,武阳伯称呼他为丈人……
那便是那个女儿要出宫?
可出宫不是易事,贾平安想求也难。
他猛地一拍脑门,小吏被吓了一跳,“县尉,你……”
黄麟拍拍小吏的肩膀,“你不错。”
这话就像是后世那些领导拍着下级的肩膀:小伙子你不错,我看好你哟!
小吏马上就像是被打了鸡血般的兴奋,随即就开始表忠心。
可黄麟却没工夫听,冷着脸就去了自己的值房。
“不是不错吗?”
小吏还在幽怨不解,黄麟已经破解了此事。
“定然是武昭仪!我怎地忘记了那位。”黄麟揉揉被拍红的额头,“贾平安和武昭仪姐弟相称,陛下专宠武昭仪,放几个宫人出来算什么?可由此也说明武昭仪对武阳伯的照拂,嘶!前途无量呐!”
他就坐在值房里,随便弄了些干粮吃了。
“卫英,你这是饮酒了?”
“就喝了一点。”
“特娘的,回头被县尉看到收拾你。”
‘就是,县尉最厌恶有人当值时饮酒,你……县尉!’
黄麟走出了值房,板着脸,那几个小吏赶紧站好。
他威严的看着这些人,“卫英在万年县多年,做事稳重,勤勉,此后你等要多听他的话。”
几个小吏愕然。
卫英这些年不都是透明人吗?怎地变了?
让他们听从卫英的调遣……那卫英不就是吏目了?
黄麟对卫英微微颔首,然后进了值房。
几个小吏觉得风向不对,赶紧迎上去一阵好话。
卫英喝了点酒,此刻有些微醺,见状不禁唏嘘不已。
他知晓,这都是女婿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那个女儿啊!怎地就认识了这等出色的年轻人?
“老卫,卫公,下衙了我请饮酒!”
这些声音让卫英有些恍惚,不禁迫切的想见到女儿,问问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
贾平安回到长安并未避着谁,不过他没去寻留守的重臣,只是回了一趟百骑,交代了些事儿下去。
随后他就去了国子监。
“天台山如何?”
长安很热,肖博用的脖子上竟然挂着一块用水打湿的布,形象全无。
“凉快!”贾平安赞道:“在山上你就感觉不到热,山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加之草木之清香,更是让人觉着悠然世外……”
你这般说真的好?老肖已经要炸了。
陈宝干咳一声,“那个……武阳伯这是来国子监有事?”
小子,别把肖博惹恼了,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贾平安笑了笑,“我此来是打听些事,肖祭酒,柳相前阵子派人来了国子监,敢问为何?”
肖博随口道:“说寻德高望重的先生,老夫说国子监都德高望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