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兴冲冲的来了。
武媚正在看奏疏。
边上还有两个陌生的内侍。她没抬头,仔细看着,半晌说道:“虽然从洛阳到长安的路很艰难,可再难也得把粮食运过来。水路不通,那就走陆路,耗费大就大。”
“是。”
两个内侍带着奏疏走了,武媚放下笔,问道:“何事?”
“昭仪,武阳侯求见,说那事已经查清了。”
“哦!”
武媚神色平静,“长孙诠呢?”
邵鹏摇头。
那个小贾啊!你就不能把长孙诠给拉进来?
武媚点头。
晚些贾平安来了。
他先看了阿姐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心中不禁一个咯噔。
“阿姐,那事……乃是辛先生所为。”
“李恪的谋士?”
武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为何如此?”
“他从权贵管事的手中弄钱去放贷给那些权贵的人。”
一句话里信息量很大。
“如此,他不但能挣钱,还能和那些人勾结在一起,寻机就能制造混乱,手段不错。”
武媚略过此事,盯着他冷笑道:“你倒是大公无私,长孙诠那边……”
“阿姐,新城公主看着娇柔。”
咳咳!
那朵小白花可是瞒住了所有人的存在。
武媚一想,“是了,若是新城因此如何,陛下那边会不高兴。”
“阿姐英明。”
我拍个马匹总可以吧。
武媚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道理多,当时为何不说?你当时说了,我定然会把此事搅黄了,就让刑部去办,办不好就收拾。”
贾平安灰头土脸的出宫。
“兄长!”
李敬业就像是一头熊罴般的站在宫外,兴高采烈的招手。
这娃永远都是这般快乐,让人羡煞。
“去哪呢?”
李敬业笑道:“阿翁寻我。”
“走,我也正好想和英国公说个事。”
到了尚书省,李勣先是问了李敬业在千牛卫的情况,然后看似轻描淡写的道:“陛下前日见了吴伟洪,说是千牛卫扈从帝王,就该好生争气才是。”
这是何意?
李治突然对千牛卫扔了一颗枣,没有动机啊!
千牛卫依旧是那般到死不活的模样,作为二代的集中地,他们自诩不凡,但却被百骑压的死死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李治这么来一下,这是在暗示吧。
百骑作为他唯一的私人力量,最近几年很是风光。
但帝王都是疑心病重度患者,李治这是想给百骑寻一个竞争对手?
贾平安抬头,李勣饶有深意的道:“敬业以后要注意些。”
李敬业这个吃里扒外的,若非是李勣的孙儿,早就被吴伟洪给赶出来了。
“阿翁,但凡谁和我动手,打趴下了再说。”
李勣,“……”
看看贾平安都领悟了老夫的暗示,可你依旧还在想着喊打喊杀。
老李家后续无望啊!
不,儒将的希望没了,猛将的希望很大。
“是让你少说话。”李勣对孙儿的耐心不错。
李敬业皱眉,“阿翁,少说话难受!”
“难受什么?老夫的话也不多,为何不难受?”
李勣有些火了。
李敬业叹息,“阿翁,你看你现在的话好多。”
贾平安赶紧出去。
砰砰砰砰砰砰!
“谁的话多?”
可怜的李勣,英明一世,被孙儿经常噎的想吐血。
李敬业在拍衣裳,“阿翁,上次你还说人长着口舌便是要说话的,不说话,那要口舌来干啥?不如割了。”
贾平安捂额。
砰砰砰砰砰砰!
晚些李敬业出来,看着屁事没有。
“兄长,你说阿翁这般……会不会是你上次说的什么更年期?每到更年期,这人的脾气就古怪,喜怒无常什么的……”
我闪!
贾平安拔腿就走。
“不好了,英国公提刀了!”
李敬业回到了千牛卫。
“陛下说了。”吴伟洪召集人议事,传达了来自于李治的话,“百骑最近忙碌,我千牛卫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