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全。一次喝酒之后,苦笑道:“进去是小病还好,大病我不敢治,治不起。老婆孩子知道了会痛苦煎熬,我自家怕也扛不住那种精神压力……所以不去,生死有命。扛过去了卵朝天,扛不过了……好歹家里还能留点钱给她们母子。”
对于穷人来说,自己的命都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超过了多少,这条命就分文不值,这一点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标准。
所以贾平安觉得明静就是矫情。
“回头喝酒吧,喝醉了自家蒙在被子里大哭一场,什么都好了。”
明静趴在案几上,突然埋头。
她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这竟然哭了?
“啥事你倒是说啊!”
贾平安起身,“不说我走了啊!”
又不是我婆娘,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又准备跑路了。
回家去看看两个大肚婆,再去看看高阳那个娘们。
春回大地,那个娘们又开始嘚瑟了,和一群贵妇人出城跑马,或是在城中打马毬。长安食堂就是她们的据点,一群女人举杯畅饮,叫嚣着我们不需要男人!
“武阳侯。”
走到门外的贾平安回身,明静抬头,眼睛竟然红了。
“说话!”
贾平安真的想回家了。
程达很纳闷,觉得贾平安大好前程,为何不珍惜呢?换了是他做大统领,别说是早退,天天加班都心甘情愿。
可贾平安却觉得无所谓。
前世他本就是个底层,也曾梦想仗剑行天涯,刚开始满怀憧憬,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性格有问题。
别人做生意风生水起,和客户好的像是穿一条裤子,经常一起吃饭k歌大宝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这样的人才适合做生意。
而他刚开始时下不去脸,张罗不了气氛,和客户一起吃饭都是尴聊。至于去唱歌,别人刚一婉拒,他就像是如蒙大赦般的轻松。
然后还暗自欢喜:又省钱了。
抽烟抽便宜的,出门两包烟,一包便宜货自己抽,一包硬华子开封抽一根……因为你给客户递烟时不能现场开封,客户会觉得你这人是个low比,竟然连华子都抽不起。
一包硬华子有时候能带着一个多月,然后猛地发现……麻痹,竟然受潮了!
那种恼火啊!
然后再买一包,这次发誓一定要保存好。可然并卵,看着要不行了,他依旧舍不得抽一根。
这样做生意的结果就是扑街。
后来他反省自我,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是这块材料,最好的路子就是去工作,每日努力做事,挣钱养家。
经历了这些,什么雄心壮志自然而然的就灭了。
“夏静威胁我。”
“啥意思?”贾平安不解,“你这不是立功了吗?他怎地还敢威胁你?”
明静点头,“他说给我半月,不主动告病就收拾我。”
门外探出一个脑袋,是程达,“这等事为何不早说?”
明静羞怒,“老程你竟然敢偷听,回头我弄死你!”
我喜欢女人!
程达很坚定的道:“都是兄弟,大家都看出来你不对劲,你不肯说,只有偷听了。”
边上出现一人,却是包东。
“明中官只管说,回头兄弟们一起为你出头。”
“滚蛋!”
明静羞怒,但心中却从未有过的踏实。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没有靠山,没有任何依靠。所以她不敢惹事,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唯一的爱好就是买买买。
可看看他们,连最喜欢撇清麻烦事的程达都目露关切之色。
明静拍着案几,“赶紧出去!”
众人大笑着,程达进来,一脸老谋深算的架势,“此事我看该给他下黑手。到了夏静这等地位,家中人怕是都来了长安,如此寻到他的家人,威胁也好,利诱也罢。咱们是百骑,难道还怕了他夏静?”
包东笑嘻嘻的道:“下官觉着还是等夏静出宫时动手最好。”
明静低着头不说话。
“可两个法子都有后患。”
雷洪看着有些晋升为程达二世的意思,谨慎的道:“程副尉的法子很好,可一旦动了夏静的家人,明中官在宫中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确实。
明静想到夏静在宫中的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