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到有心无力时,你知晓何为痛彻心腹!”
李敬业看着有些欲言又止,许敬宗和李勣如今也通过贾平安缓和了关系,所以爱屋及乌,就笑道:“我和英国公都是瓦岗的老人,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家孩子一般,有话只管说,难道老夫还会怪罪你?”
说着他笑了起来,颇有慈祥老爷爷的风范。
贾平安刚想阻止,李敬业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许尚书,你这话让我有些难过。”
“为何?”许敬宗抚须,觉得老李的孙儿很有趣。
李敬业叹道:“我觉着你如今就在经历有心无力……”
老夫一掌拍死你!
许敬宗的脸黑了,但有言在先,所以只能强笑道:“老夫自然不是。”
李敬业摇头,“我和那些兄弟平日里经常相互调侃,但凡真厉害的,定然会说自己不行。但凡不行的,越不行就越喜欢吹嘘……”
这倒霉孩子!
在许敬宗吐血之前,贾平安一巴掌就拍走了李敬业。
百骑的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羯猎颠和心腹们在议事。”厺厽 笔下文学 bx 厺厽
“他的麾下呢?”
“他的麾下在城南,外围有拦截,不好靠近。大概八千余人。”
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布失毕能信赖的有多少人?”
“不到三千。”
贾平安骂道:“这是授人以柄,不,是太阿倒持!”
许敬宗霍然起身,“羯猎颠怕是在盯着咱们!”
贾平安点头,“他在等咱们离去。”
羯猎颠现在就一心期盼着大唐使团赶紧滚蛋,然后他一扫龟兹。
“他不怕大唐?”
许敬宗觉得羯猎颠的胆子太大了。
是啊!
羯猎颠当年被郭孝恪一战击败,并且被俘。时隔许久,是谁给他的勇气?
老梁?
贾平安沉思。
许敬宗也在沉思。
“要不,赶紧先离开再说。”
贾平安抬头,“许公,一旦离开,龟兹的局势就乱了。”
许敬宗给他使眼色:小贾,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贾平安给他使眼色:许公,你的勇气呢?
许敬宗叹息,“做生意也得讲究挣钱。这八千对三千,风险太大了。”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贾平安一脸慷慨激昂。
“都出去!”
许敬宗摆摆手。
贾平安也起身出去。
“小贾!”
许敬宗要气疯了。
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
贾平安讪讪的留下。
二人对坐。
中间一案几,让贾平安想起了举案齐眉这个典故。
老婆举着小几……大概就像是后世上菜的木案板,老婆举着小几到眉上,不敢看丈夫……
这特娘的比仆役还不如啊!
怎么还宣扬这种封建余孽的思想?
许敬宗叹道:“小贾啊!”
“在。”
贾平安看着很老实。
许敬宗唏嘘道:“此次龟兹之行朝中交代要震慑。那利被拿下,阿史那氏身死,够了吗?够了。”
你自问自答的要不要脸?
“许公,可羯猎颠呢?”贾平安知晓老许的忠臣人设在渐渐消退,“布失毕此刻无法说话,一旦生变,他有口难言。羯猎颠若是动手,他如何能敌?”
“老夫知晓。”许敬宗很惆怅,“可老夫此生做事看的是把握和收益。”
外面,礼部和百骑的人在嘀咕。
“风险确实是太大了。”
“其实咱们可以先离开,等长安派遣军队来镇压。”
“可龟兹却会因此而混乱,波及焉耆等地,安西就乱了。”
里面,贾平安慷慨激昂的道:“许公,人做事是得看风险。就像是做生意,什么生意最挣钱?贩卖兵器。”
“再想想当年的王玄策,使团被截杀,他若是一溜烟跑回了长安,那还有后面的事儿吗?”
贾平安目光炯炯的道:“许公,你是想做王玄策,还是想灰溜溜的回到长安?”攫欝攫欝
许敬宗抬头,眼中多了神彩。
果然,我的激将法管用了。
许敬宗皱眉,“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