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鱼出现在了亲仁坊中。
……
“小鱼呢?”
贾平安回家了。
今日在国子监酣畅淋漓的喷了一番,还动手痛殴了几个老古板,痛快之极。
可这天都要黑了,徐小鱼却不见踪影。
“先前他找到了那几个贼人的痕迹,说是出去追踪,一直没回来。”
王老二觉得自己这个师父没出息,羞愧难当。
贾平安冷着脸,“晚些六街打鼓,他能去哪里?”
他霍然起身,“告诉二位夫人,我出门有事。”
他带着王老二出了道德坊,刚出来就打鼓了。
“快进来。”
坊门那边在喊。
贾平安咬牙切齿的道:“去看看。”
他放弃了回去,带着王老二在大街小巷里转悠。
一路转悠到了天黑。
“回去。”
贾平安策马掉头。
……
亲仁坊的一个宅子里,李旭在喝酒。
管事在边上说着,“他们都去了城外的庄子上,那贾平安寻不到证据,再说了,咱们家是宗室,他就算是寻到了证据又能如何?郎君放心。”
李旭抬头,目光阴冷:“那日在城外当着一干宗室的面,贾平安何其恶毒,一番话就毁了我的前程。我没好日子过,也要让他不好过。可惜没烧起来……若是能烧死了他家中的妻儿……”
他举杯一饮而尽,眼中多了遗憾之色,“缓缓,等半年后再出手。”
他举杯痛饮,目光呆滞,喘息道:“说我三杯酒就忘掉了忌讳,这样的人如何能用?毁人前程,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管事笑道:“郎君,那贾平安竟然以为是国子监那些人令人纵火,笑死人了。”
李旭惬意的道:“这便是天意,哈哈哈哈!”
他喝多了,打个酒嗝,“歌舞!”
几个府里养的歌姬来了,歌舞起。
天气渐渐温暖,但早晚依旧有些冷。
几个歌姬穿着薄纱,身体若隐若现。
“来!”
李旭招手,随即一室皆春。
晚些他回了卧室。
“嗝!”
他打着酒嗝,跌跌撞撞的往床边摸去,“贾平安,哈哈哈哈!是耶耶点的火,你能如何?”
他拉起布幔,床榻上,一个年轻人盘坐着,手中一把短刀。
瞬间李旭就捂嘴,“要钱好说。”
年轻人颔首,“贾家的火是你令人点的?”
李旭松手准备尖叫。
刀光闪过。
……
贾平安一路缓缓而行。
有马蹄声追了上来。
“武阳侯!”
追来的是金吾卫的将领,沉着脸问道:“先前你在何处?”
贾平安皱眉,“先前我就在皇城前,本想去百骑,可想着那事明日再办也好。”
将领回身,有人低声说了。
“如此,还请武阳侯及早回去。”
你这么说我还不想走了……贾平安问道:“发生了何事?”
将领说道:“亲仁坊有宗室被杀。”
“这谁干的?”
干的太漂亮了。
在上次参加了所谓的宗室聚会之后,贾平安就觉得那些人多死几个不是坏事。
他脸上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将领反而释然。
上次贾平安在宗室聚会上为了太子怼了几个宗室,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
“武阳侯性情中人,先前还有人说武阳侯嫌疑颇大,此言大谬。”
这谁说的?
我的嫌疑大?
“这是栽赃,可耻的污蔑!贾某若是要杀他,何至于大晚上出来溜达?我特娘的不会躲在家中?这谁说的?不是蠢就是坏!”
贾平安的声音回荡在朱雀街上,边上的坊墙上,一个黑影无声趴着。
“回家!”
贾平安真的怒了。
到家后,杜贺嘀咕着徐小鱼死猪不怕开水烫,回来定然要狠抽一顿云云。
徐小鱼年少,家里对他也颇多宽容。
“那些人竟然说是我杀了李旭,这是谁想害我?”
先前那将领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却没说出那人的名字,让贾平安气得不行。
“气得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