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他担心贾平安被李义府给忽悠了,准备关键时刻冲进去一声断喝。
但听到这里,他不禁忘却了初衷。
“先帝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诚哉斯言!”贾平安先来了个政治正确,把自己的一番言论和先帝挂钩,“那些人一心就想攫夺更多的权力和利益,向上把帝王视为对手,关键是向下,他们会巧取豪夺……”
外面许敬宗,里面李义府,外加一个贾平安。
若是长孙无忌在此,定然会说群魔乱舞。
“李相只看到了那些人和帝王争夺权力,可看到他们向下巧取豪夺的坏处吗?”
李义府并未浪得虚名,“你是说……那些人鱼肉百姓,天长日久,民不聊生,随即……”
“李相何必震惊?”贾平安笑道:“你并非不知道……”
李义府愕然,“这话何意?”
贾平安说道:“你只是并未把百姓当回事罢了。”
谁不知道民不聊生的后果,可为何都视而不见?
万般理由汇拢在一起:百姓不就是牛马吗?
李义府微微眯眼,觉得眼前的年轻人需要重新审视一番了。
“老夫今日来此,只是想和武阳侯说说心里话。”
笑里藏刀的说心里话,贾平安真想看看他的手中是否握着刀子。
“李相请说。”
贾平安压根就看不到半点慎重的模样。
“老夫为陛下腹心,武阳侯也是如此,所谓合则两利,武阳侯以为如何?”
这是来求和?
不对。
这是做姿态!
贾平安想到了阿姐。
李猫啊李猫!
李义府此举定然是做给阿姐看的,所以才会寻了许敬宗来做中人。
他这番话一出,贾平安若是拒绝,那就是不识好歹。
贾平安微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巘戅书仓网shucang戅
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李义府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起身颔首,“如此老夫知晓了。”
他推开门出去,看到外面偷听的许敬宗后惊讶的道:“许尚书你……”攫欝攫
老许尴尬的道:“老夫忘记了东西,刚想回来拿。”
看看,李义府明明知晓许敬宗定然就在外面偷听,却一脸震惊的模样。
这演技杠杠的。
而许敬宗却尴尬的想钻进地缝里去。
演技太差了,应对太差了。
不过想到许敬宗干的那些奇葩事儿,贾平安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浮云。
李义府微微颔首,潇洒而去。
许敬宗进来就埋怨,“李义府如今进了朝堂为相,红得发紫,你不和他同流合污也就罢了,何必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这是撕破脸了!”
贾平安笑道:“许公,李义府笑里藏刀之人,行事只问利益,毫无底线,此等人我与他为伍……死后无颜去见祖宗。”
“你啊你!”许敬宗嘟囔道:“他定然会去皇后那里说你的坏话。”
……
李义府随即进宫。
“武阳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武媚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李义府旋即出宫。巘戅追哟文学zhuiyo戅
回到值房,他对心腹说道:“贾平安颇有才,眼光独到。”
李义府颇为自傲,所以心腹觉得古怪,“相公竟然夸赞他?”
“他一番话把大唐诸人划分开来,更隐晦指出了百姓不能指望权贵豪强,只能指望皇帝。而皇帝也不能指望这些人,只能指望百姓的支持。可中间却隔着权贵豪强,两边相望,却无法联手。”
心腹震惊。
李义府笑道:“是个有才的年轻人,可却不知好歹。”
心腹低声道:“要不把这番话放出去?”
“权贵豪强本就是帝王的对头,从许久之前便是,说出去……徒惹人笑罢了。”
……
邵鹏出宫了。
“为何拒绝了李义府?”
“因为他是个烂人。”贾平安甩出了这个答案。
呃!
这话很有道理,但邵鹏却嗤之以鼻,“你看看那些官员和仇人都能共事,你虚与委蛇不就是了?”
贾平安不禁笑了,“我担心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