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一下案几,“弄他!”
简单粗暴就是明静的处事风格。
随后百骑就暗自查了乔盛。
“啧啧!这乔盛的身后竟然这么多人,有趣有趣!”
“难怪他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原来大半都不是自家的。”
“朝中不许官员权贵经商,就他顶着脸皮不管不顾。”
“他这是不准备做官了。”
一阵分析,明静拍板,“去抓了来,就用乔盛经商的罪名。”
包东拱手,“明中官高明,这朝中规定官员不得进入市场,可他不但进了,还经商。”
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沈丘出现在了外面。
呃!
私下行动竟然被发现了,很尴尬啊!
沈丘淡淡的道:“最好先去问问。”
沈中官竟然不反对?
那些把他当做是活阎罗的百骑松了一口气。
包东去和贾平安说了此事。
“不必。”
贾平安说道:“商场就要用商场的手段来解决对手,动用百骑,这便开了个坏头。”
武阳侯……高风亮节!
明静得知后,拍着案几骂道:“迂腐不堪!”
然后再拿起购物车仔细看着,咬牙切齿的决定去买个东西来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茶叶涨价的风潮越演越烈。
乔盛已经把收购价格提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连那些茶商都惧了,“不能再提价了。”
再提价普通人还怎么喝茶?
“提!”
他红着眼睛,一车车的钱财被拖出来。
贾家同样如此。
乔盛在家中召集了人手议事。
“我做事凭的什么?狠!”
他的眼中凶光四射。
“当年乔家的生意遇到了麻烦,一夜之间阿翁白了头,阿耶被打断双腿……”
他的父亲喜欢赌钱,喜欢就喜欢吧,只要不过火就是了。可他连生意都不管,整日泡在那等地方。
而他的祖父颇为溺爱儿子,睁只眼闭只眼。
正是这种纵容,让他的父亲越来越肆无忌惮,赌钱财输了不过瘾,那么就赌女人,把家中的歌姬丢出去作为赌注……
祖父再三喝骂没用。在一个晚上,他的父亲面色惨白的回来了。
“阿耶,我输光了家中的生意。”
祖父当即一口老血喷出来,随后令人拿来棍子,亲手把儿子的双腿打断,令人把他关在了房间里,放话此生不许出来。
早已不再管家中生意的祖父叫人搬来账册,叫来家中算账的先生,一夜之间……白了头。
随后乔家开始变卖家产,最后仅仅剩下一个空壳子。
“祖父躺在床上握着我的手,说他此生最大的错误便是生了这么一个报应儿,而那个报应儿唯一的好处便是生了我!”
乔盛眼中的缅怀消散,冷冷的道:“我靠什么东山再起?靠的便是够狠!”
那些赢了他家生意的赌徒得意洋洋,可很快,乔盛就去寻了几个手段高超的赌徒,不但把那些家产赢了回来,更是……
“我令人去打断了他们的双腿,不给医治,直至昨日,我还看到其中的一个在东市爬行乞讨……我为何不弄死他们?”
乔盛微笑道:“一下弄死多无趣?要看着对手在绝望中挣扎,这才是报仇!”
那些管事不禁一个激灵。
“许久未曾遇到过对手了。贾平安从那个酒水生意开始,就不断在拒绝我的好意。”乔盛的脸上多了笑容,阴恻恻的道:“要让他知晓,我的好意拒绝不得。去,把市面上的茶叶一扫而空。”
有管事小心翼翼的道:“郎君,若是那些人买不到茶叶……会不会鼓噪?”
“鼓噪就鼓噪,无视就是了。”
乔盛蛮横的道:“这不是为了乔家,而是为了那些权贵,该他们出力了。”
随后果然有奏疏递进去,说是市面上的茶叶价格涨的太离谱了。
“他们不知道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苹什么……否则会觉着这只是小意思。”
贾平安又脱岗了,回到家中后被狄仁杰拽住,说了茶叶涨价的事儿。
“蒜你狠?”狄仁杰显然懵了。
“大蒜的蒜。”
狄仁杰捂额,“哪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