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狗!我项氏儿郎,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项梁怒吼一声,挥舞着匕首朝着白凤就冲了过去。
之前假装江澄的那个杀手只是半跪在地,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屑:从他的偷袭那一下来看,这楚人所习练的只是沙场杀伐之术,内力浅薄。此时已经受了伤,还敢向统领发起攻击?简直是不自量力。
果不其然,面对项梁的袭击,白凤只是几个闪烁,凭空分解出六道幻影——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凤舞六幻。
项梁立时就傻了,被白凤一击砍中了后脑勺,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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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道:“看管起来,莫要让他死了!”
“唯!”
“其他人,继续清理昌平君的眼线!”
吩咐下去之后,白凤转身走出了房间,几个闪烁便跃至了高空之中。白凤凰穿过夜空,成功的接住了他。
飞行于高空之上的白凤俯瞰着这座被夜幕笼罩的城市,眼中闪过了一抹叹息:今夜,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
……
芈启是次日早上,还没等到回来的门客的时候,方才察觉到不妥的。于是,他连忙叫来了家老,让他带人去查看一番。
可家老只是刚到门口,朝外扫了一眼,便匆匆回来了。
芈启坐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君安排在府邸周边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是。而且,府外面多出了很多陌生面孔,占据了我们的人原本的位置。”
家老之所以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换句话说,昌平君府邸周围的暗线被人昨夜清除了,而且对方还毫不避讳的占据了他们原本的据点。
这是警告,倘若他们的人出去,就很有可能连回都回不来了。
芈启手狠狠地抖了一下,沉默良久,让家老下去了。
良久,芈启起身,走向了后宅。
尽管被发配到了这郢地,可芈启毕竟是大秦的封君,在物质上是绝对不会亏待的。这座豪华的府邸,便是明证。这府邸原本属于楚国的王族子嗣,如今交给他,也算是合适。
一路穿过重重回廊,芈启走到了一座幽静雅致的小院之前。
明明是在后宅,可这小院门前还有着数个腰悬长剑的护卫守住了各个出口。而那院门不仅紧紧的闭合着,还悬挂着一把厚重的大锁。
见到昌平君来了,护卫连忙行礼。
芈启面无表情的问道:“涟儿今日如何了,可用了饭食?”
“回君上,女仆早前刚送了饭菜进去。”
芈启嗯了一声,示意护卫打开门。两个护卫连忙找出钥匙,打开了那把大锁,推开了院门。
步入院中,不大的院子中有一座二层的小楼,便是芈涟的居所了。
几步路的功夫,芈启便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此时的芈涟依偎在一张窗边的桌前,头侧枕着胳膊,看着后窗外那为数不多的绿茵。
透过窗棂,可以看到一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鸟儿站在一根树枝上叽叽喳喳。
芈启沉默了片刻,然后加重了脚步。
听到动静,因闷热的天气以至于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芈涟方才回头看是什么人。待看到芈启,她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旋即起身行礼:“父亲!”
芈启没有回应,径直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近几日过的如何?”
芈涟抿了抿嘴,道:“多谢父亲关心,女儿闲暇时写诗作画,修身养性,过的还挺不错。”
“是吗?你倒是过得自在。”芈启本以为女儿会控诉他的无情,却没想到吃了个软钉子,于是便也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语气中甚至还有些嘲讽。
父女间的问候竟是如此的生硬,甚至芈涟回答也只是出于倔强,编造出来的情况。
“自在也谈不上,只是清闲罢了。”
“女儿家的,清闲些也好,少操一些不该操的心!”
听到这话,芈涟顿时便忍不住了:“然后,就等到有被拉上了刑场,刀斧加身的一天,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为什么!”
芈启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欲要发怒,可想到今日的情形,却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女儿是不懂!可父亲您呢,本是大秦封君,深受王上信赖,授以丞相之职!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