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阶,他以前都使用不了。
如今,这件被冥河大尊命名为“渡魂”的战甲,弗罗斯特终于能动用。
“血脉,冥河之力,渡魂!”
弗罗斯特仰天嘶吼。
一滴滴精血,忽从他战甲下的心脏飙射而出,注入那件神奇战甲。
战甲上,刻画着众多青耀纹路,纹路被其精血点亮,从内漂浮出,许许多多的铭文,铭文中残魂蠕动着,一枚接着一枚,竟飞向在他身后,刚刚死去不久的那位人族圣域初期的炼气士。
神秘的铭文,仿佛带着度亡魂的邪恶之力,那位圣域者被扯碎的魂魄,被铭文又粘合在一块儿。
铭文如锁链,似麻绳,令其碎裂残魂重组。
“呼!”
其粘合后的残魂,重归躯体,明明已死去的那位人族圣域者,呆滞空洞的眼瞳中,忽有青色的光彩绽放而出。
在他眉心处,皮肉爆裂,他自身的鲜血,皆为晶块。
晶块,看着和邪冥族眉心的,那种棱形晶体极为相似。
唯一不同的,从他那块,以他自身鲜血凝固而成的晶块内,浮现出来的影子,并不是他本人。
而是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的一缕魂念,竟然在他眉心血块中,清晰地呈现开来。
“吴!”
阮青柳失声惊呼,眼看着多年相处的吴,死而复生,忽然向候初兰杀去,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呼呼呼!”
周边众多邪冥族的族人,各自散逸出,一部分冥气。
冥气流向吴,吴的草木之域,此刻尽情接收着冥气,悄然生着变化,显得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吴眼瞳,闪烁着诡异光芒,宛如傀儡。
他眉心血块中,弗罗斯特的一缕魂影,清晰可见,畅快地怪笑着,似已取代吴,成为他这具躯体的主人。
“渡魂,冥河大尊的血脉奇妙!”
候初兰眼中充满哀伤,知道她这位名叫吴的麾下,在弗罗斯特的那件渡魂战甲,还有其血脉之力的作用下,已成非人之物。
她没有想到,这位邪冥族的少尊,七阶血脉,借助那件战甲,竟然真的能动冥河大尊的“渡魂”血脉。
传言,冥河大尊动用血脉之力,沟通冥河,施展出“渡魂”之后,他能将死去的生命,重新唤醒出来,沦为他的傀儡,被他寄托一缕魂念,为他去作战。
“吴,已经死了,被弗罗斯特所控,他不再是我的麾下,而是敌人。”候初兰不断地说服自己,令自己杀心坚定,以免手下留情,深受其害。
“神竹……”
心中默念着,她那草木之域深处,湖中岛屿内,一杆杆青竹,顿时焕出别样神采。
候初兰消失,有一根青竹,于其虚域深处,渐渐拔高,神光异彩,充斥着令人心神迷醉的力量。
吴,还有候初兰眼前的对手,似突然陷入一片片竹林,似在幻境内迷失,不论如何努力,都捕捉不到候初兰的气息。
“木宗神女,的确不凡。”
和弗罗斯特暗通款曲的那位邪冥族九阶大君,忍不住赞叹一声。
他的力量,还有吴的力量,联合起来,施加到候初兰的草木之域,都深陷于重重竹林深处,寻找不出候初兰的动向。
聂天也为之侧目。
他早就明白,四大古老宗门的核心种子,每一位都不同寻常,往往具备能越级挑战的实力。
候初兰仅为虚域后期,面对九阶的邪冥大君,还有他那位被弗罗斯特掌控的圣域麾下,竟安然无恙。
“聂天,你难道以为,你真是我的要目标?”弗罗斯特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说:“比起木族神女,你弱了太多。我在木族神女手中,无法尽情施展力量,所以才找你。在你这里,我才能将那条冥河幻化而出,才能施展渡魂。”
“我的存在,能强大所有族人,只要你们人族任何一位死亡,都能在渡魂的奥妙下,成为我的傀儡。”
“此消彼长,你们每多死一人,你们就会承受更多的压力。”
“此战,你们没有一丝获胜的希望。我敢来乾元星域,拿木宗的神女,庆贺我进阶到七阶血脉,自然是有十足把握。”
聂天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四处观望。
“你,还有其他人,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弗罗斯特皮笑肉不笑,“你们所等的,可是通天阁的赫连雄?”
聂天大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