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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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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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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个部队举行了会餐,各自都把各自后勤的牛肉、猪肉什么的拿出来,田野里面支起行军锅。团里派人到附近的镇子上买酒,结果不用买,一路上老百姓送就送了很多。连买带收,差不多每个班都分到了数量惊人的烧酒和黄酒。陈锋下令,除了各个排的党员当天晚上负责站岗之外,团里的兄弟今天晚上可以破例一醉方休。

会餐的场面盛况空前,整个山坡点起了几大堆篝火,兄弟们以排为单位围着行军锅吃喝。不时有部队之间相互叫板拉歌的,还有能唱京剧或者会说快板的兄弟也纷纷来一段助兴。团里的指挥员也分别做了表演,陈锋唱了一段四郎探母,陈章吹口琴,他吹得是《喀秋莎》;是听电台学会的。口琴吹得非常棒,以至于连续又吹了《马路天使》、《松花江边》等曲目,最后陈章坚持不吹了,再吹嘴要吹肿了。

楚建明打了一套形意拳,打得虎虎生风,赢得了一片掌声。正好那个部队有个兄弟会打八卦连环掌,也耍了一套,边上无数叫好的。两个部队有点较劲,楚建明找出大刀舞了一路,那刀舞的,藏头斩尾,篝火映照下,刀光闪闪水泼不进。

为了避免事故,团里和兄弟部队都统一把武器集中了,防止再发生下午的对天鸣枪现象。除了站岗的,所有人身上连刺刀都统一摘掉。

当天晚上基本上大家都在喝酒,有些人很沉默,吃得也少,呆呆地看着篝火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还有些人一边喝一边大声地说着什么,事实上那天差不多一大半人事后都记不清楚说什么了。

喝到最后,基本上就越来越沉默。有人开始哭,呜呜的,边上人就骂,都打完仗了,哭什么哭啊。但往往骂的人一会儿也哭起来了。

男儿之泪,贵比千金。

但也有些人喝得很少,有很多人相互交谈很久。差不多那天相互交谈过的兄弟,只要能活着走过战争的,基本上都相互把对方当做自己最可信任的兄弟,其中很多人甚至在战后成了儿女亲家,或者两家成为世交。

这次聚餐差不多是团里的兄弟喝得最畅快淋漓的一次,大部分人都醉了,在梦中喊着爹妈的名字,喊着战死的兄弟的名字,有的搂着自己的兄弟睡着了,梦中像是搂着未来的妻子一样。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是啊,征战了十几年了,从抗战开始,直到今天,中国人民终于建立了自己的共和国。

可是有多少铁血男儿战死沙场,多少男儿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爹妈身边。

还有呢?

平民的伤亡。

从东北到华北,一座座被炮火摧毁的城市。

人民从废墟中站起来,等待我们的是医治创伤,重建国家……

整片整片的田野荒芜了,到处是饥肠辘辘的灾民,国民党暴政留给人民一个烂摊子。这个国家真的不能再有战争了,拿惯了步枪的大手,应该拿起锄头,拿起瓦刀,拿起锤子。

第二天一早,部队搞了个简单的庆祝仪式,当时来了不少老百姓。兄弟们军容严整,列成了方阵。陈锋走上了弹药箱子码成的简易主席台,他朝着下面的兄弟们庄严敬礼。

刷的一下,一千多个身经百战的铁血男儿整齐地还礼。

陈锋放下了胳膊,清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兄弟们,战争结束了,我们终于胜利啦。”

台下掌声整齐、雷动。

“兄弟们,等台湾解放了,可能以后我们就要回到各自的家乡。”说到这里陈锋觉得嗓子有点哽咽,他停了一下,这时他的双眼变得湿润和模糊。

“兄弟们,我们这个团,曾经参加过多次会战,这个团的番号,是一个让鬼子胆寒的番号。抗战胜利后,我团官兵战场起义,为了老百姓打仗,今天,我们终于熬到了解放。我们胜利啦。”

这些战史及那一幕幕厮杀,让团里很多老兵感触不已。

“兄弟们,这个团是我遇到的最优秀的一支劲旅,我毕生的最高荣誉就是能在这个团服役,我最光荣的事情就是,我这辈子曾经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我能和你们成为肝胆相照的兄弟。”

鸦雀无声。

“兄弟们,这么多年,有多少兄弟战死沙场,有多少兄弟没能看到今天的胜利。我提议,降军旗志哀,兄弟们,向那些为国捐躯的兄弟们敬礼。”

在一双双含着热泪的眼睛注视中,该团军旗被缓缓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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