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菲的妈妈,这是我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爱不爱你的女儿,究竟如何你才能用心的爱你的女儿?陆菲爱你,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她心疼你,但是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保姆说你已经几天不回家了,冯安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要做你女儿的坏榜样?还是等陆菲出了事你才高兴?”
“出事?”冯安雅稍微被松开一点,喉咙里不知道什么部位被捏的疼痛了起来。
她一手摸着脖颈,一手拄着泳池边沿,笑着对他说:“如果陆菲真的出了事,最痛苦的人肯定是你,关我什么事。那本就是个累赘,我难道要感激那个累赘的出生让我这样?”
冯安雅这句说的有些违心,任凭她如何不爱女儿,也是不希望女儿真出事的。
陆菲没在家?
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跟同学们去玩儿了。
冯安雅的气话陆显彰却红眼地认了真,手机响起,他接起,那边的人说:“老板,联系不上陆菲,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一群饭桶!”陆显彰朝手机听筒低吼着。
挂断电話,陆显彰问冯安雅:“你知不知道陆菲同学的电話?”
“我怎么会知道?”冯安雅迷迷糊糊地道,“不要这样担心好吗,陆菲又不是傻瓜,你还真是尽责。可是不管你怎么尽责陆菲这辈子都不会叫你一声爸。”
陆显彰先是被骂双腿残废,现在冯安雅又提他这辈子都不会被陆菲叫一声爸,无疑这两样都是最刺激他的。
冯安雅的表情,充满对他的嘲讽,大不了挨两巴掌!
厂子有人闹事罢工,他的心情暴躁了一整天,所有的怒火刚好都发泄在了冯安雅的身上,这种习惯,似乎从二十岁之前就有了,心情不爽就拎过这个贱/人耍一耍,骂两句。
二十五岁以后,残废的他,心情不爽了就拎过这个女人撒气,动手打两巴掌。
“你先前那话的意思是,你故意不管陆菲希望陆菲出事,以此刺激我?冯安雅,你是蠢呢,还是蠢呢?”陆显彰像是对准一只恶心的蚂蚁一样使力,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抠向了泳池,试图让她喝两口泳池水。
陆显彰身体大幅度前倾,咬牙道:“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多喝点脏水漱漱口,漱干净了重新给我再说一遍!说得不好听就再漱口,一直漱到会说话了为止!”
冯安雅真的喝进去了脏水,咳的不行,整个面部被陆显彰按在了水里,她痛苦的挣扎着,伸腿去踢陆显彰。
每喊一句救命,都会呛进去一些脏水!
陆显彰的裆部被踢的一疼,还有那没多少直觉的双腿也被踢到。
陆显彰心中不禁更为愤怒,把她的脸往里按了按,骂道:“賤货!你敢踢我?”
冯安雅扑腾着,双腿用力,高跟鞋踢在陆显彰的身体上,陆显彰红了眼睛,错把挣扎看成了有力气的反抗,不禁手上力道更重。
陆显彰的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号码是厂子那边打开的,陆显彰被这事儿烦了一天,按住冯安雅的手没撒开,另一手接起电話。
“怎么样了?”
冯安雅趁机反抗,还有一点点的意识在。
陆显彰满脑子都是厂子员工罢工的事情,冯安雅动,他下意思就制止住,不容反抗。
陆显彰拿着手机看着酒店通亮的那边,皱眉骂道:“我养了你们这么一群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儿的?一天过去了,愣是没调查出来谁教唆的这些狗东西罢工!你们说我还养着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陆显彰一边骂着,一边分析是谁教唆的,谁最近去过最大厂子那个城市,若是教唆,八成是有人到过工厂附近,不亲自接触工人,怎么教唆的成谈得成?
冯安雅没了动静,彻底的没了动静。
陆显彰的大脑里全是厂子里的那堆乱事,没人反抗,他自然地就缓缓松开了手,继续骂了那边的人几句,才黑着脸挂断。
坐在轮椅上沉默了几秒钟,他才想起冯安雅,一转头,人已经四仰八叉地一半栽到了泳池里,一半还在泳池外。
整个酒店后院,变得鸦雀无声无比安静。
陆显彰怔住,耳边仿佛还有冯安雅那对耳饰随风叮当作响的吵人声音。陆显彰不禁浑身发冷,瞪大眼睛,汗毛似乎都在一根根竖起。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冯安雅的身体。
目光镇定地望着尸体,打给了伍子。
伍子迅速过来,望见这一幕也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