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话。
“听见了?”他问。
夏薇怡的眼睫毛动了动,听见什么?
他发现自己装睡的小伎俩了?
她不说话,他又说:“我给你买了一朵玫瑰花,想了一路该怎么送给你,但我实在不会讨女人开心,就这么说吧,你要么?”
他的视线仍旧锐利,紧盯着她。
夏薇怡是真不喜欢他这股子劲,人投胎时,为什么不能各项都配备的齐全点,若世上都是方方面面牛x的人,这世界就不转了么?冯原哪里都好,但就是在男女情爱上很缺根筋。
夏薇怡知道这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说道:“要,我当然要,”瞧了一眼他空空的手:“玫瑰花呢?唬我?”
想到他是故意唬自己的,夏薇怡脸色有点难堪。
不想,他却起身,像是真有玫瑰花似的。
男人转身再回来,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子,他把手伸了进去,那手指不比其他她见过的男人,总是粗糙,但却很干净,那一层薄茧跟了他许多年,是他的标志。
他的手从纸盒子里头拿出一朵玫瑰,夏薇怡看着,有点难受,也觉得很是滑稽。
送老婆花有什么可偷偷摸摸的。
夏薇怡接过了花,想起自己曾幻想过一定要找一个王子,他不必满足其他女人心中的王子条件,只满足自己心中的王子条件就好,免得有人争抢,但是如今冯原于她来说就是地地道道的王子,只是除了长相没有一处是满足了她心中王子条件的,甚至觉得他讨厌,死板的也令人发指!
“原谅你了,以后别不信任我。”夏薇怡低垂着眼帘,看着花说。
冯原却看着她说:“距离我们所在城市一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县,境内前段日子普降暴雨,河水陡涨,山洪暴发,危急关头,那边省公安消防总队市支队一位政治教导员带领官兵奔赴了一线组织抢险救援,连续奋战数个昼夜之后,因劳累过度诱发脑溢血,牺牲在了工作岗位上,年仅39岁。”
“你什么意思?”夏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冯原知道夏薇怡担心的是什么,解释道:“别担心,抢险救援工作已经完成了,但现在那边空下来一个政治教导员的位子,上面的意思是安排我暂时先过去,打个基础,以后再进行调整。”
“两地分居?”夏薇怡手里的那朵花没拿住,觉得他一切都是蓄意的,送花也有目的!
冯原皱眉,刚才接到电話他之所以说考虑,就是因为他知道夏薇怡多半不会高兴。
夏薇怡见他不说什么,就看着他说:“我理解你很多了,但我们是夫妻,你别跟我说什么你们不怕牺牲,不畏艰险,身先士卒,”
“上面安排,”他打断夏薇怡的话,一只手摸着夏薇怡的脑袋低声安抚道:“这些安排在十年之前就一个又一个在我眼前,但我没想过结婚成家,我没想过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没想过我要接受提干过上有应酬有钱拿的生活,那样人会变,fb程度不比你们做生意谈生意的人差一分一毫,甚至有过之。我现在有了家庭,有了你,我能怎么选择?从前我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哪天牺牲对我来说毫无差别,所幸上天眷顾我活到37,碰上了你,现在我把自己当个人看,但我现在的情况就是那句人往高处走,现实逼得我必须如此,这里面调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明白么?”
夏薇怡懂这些道理,但就是小女人性子吧,不希望他走,虽然他有假期,自己也可以过去看他,现在夏薇怡倒宁愿他穷一辈子,别干消防行业,离开那个行业,做点别的,靠老婆起家也不是不可以。
同时夏薇怡又知道,冯原有骨气,有自己热爱的,绝不会点头同意靠老婆吃下半辈子的饭。
“长远点看?”冯原好语气的问她。
夏薇怡也盯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冯原头一回哄女人,在这事上,也是头一回因为这种事心里愈发不舍,却又必须得舍,他也是为了将来能更自由着想,当兵之后最好的机会是一次又一次的提干,指望中奖几百万几千万一个亿养老婆孩子那不是他该做的梦。
两人一直聊到吃饭时间。
外面夏夏妈喊两人出去吃饭,没有来开门叫,怕不方便,卧室里两人吻在一起,多天没碰,心里难免一阵火热。
吃饭的时候,夏薇怡脸上闷闷不乐。
夏夏爸听了冯原说的事情,表示同意,虽然新婚夫妻分居两地不太合适,但总体上来说,对女婿的将来这是一件好事。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