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具。”
巴泽尔心领神会:“原来如此。”
的确,像她这样的女人,会养几个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他依旧不放心: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那种会甘于受一个女人摆布的人物吗?何况这女人说话如此刻薄,还是说,这是她撒的谎……
之后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在被问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卡尔薇也没有顾忌,将事实如实告明。巴泽尔为此感到惊诧,却把持分寸地另挑了个话头:“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未来得及感谢那位…大人。”
他将声音压低不少,语气恭敬而诚挚:“三年前,因为有‘大人’的帮助,我才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略施拳脚,如今我稍取得了一些不足挂齿的成绩,我想,这正是我该做出回报的时刻了……前不久,我从亚洲那边的合作方处得知,现在研究出了一种新型的武器,还在试验阶段,只要投入少许资金,便可……”
卡尔薇向他比了个“稍等”的手势,从路过侍者端着的托盘上取下来一份巧克力布丁,递给一旁始终安静的青年,“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么?”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巴泽尔绷紧了后背。
那青年笑了一下,也是安静内敛的,笑容淡得像水。
他的皮肤是冷白色,唇的颜色也淡,也许是因为刚抿了几口香槟,还有些湿润,略略泛着浅粉的光泽。全身上下最耀眼的莫过于那头金发,仿佛把阳光织了进去。
某些角度,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青年接过递来的甜点,巴泽尔这才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正如他此刻展露出的姿态一般温和无害:“谢谢,我没想到你还记得……”
顿了顿,声音压低几分,双眼却亮了不少:“……我很高兴。”
哪怕知道他在演戏,卡尔薇仍然为此刻青年的神态而感到呼吸一窒。
适当的示弱、适当的表达对方于自己心里的地位,明明是稀松平常的套路,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受用。
就算这是假的。
有了这个插曲,先前巴泽尔那番话所营造出的诡秘气氛荡然无存,卡尔薇掩去眼底松动,重新看向中年男人——他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情人”的说辞,最后一点对乔鲁诺的猜疑戒备也荡然无存。
“抱歉,刚刚打断了你的话,”卡尔薇没什么歉意地说,“但有件事还没来得及与肯特先生告知:我在半年前就离职了。”
这对于巴泽尔·肯特来说无异于天降惊雷:“……您是说?”
“我现在在第五大道那经营一家花店,铺面不大,不过每日的花朵都是最新鲜的。”卡尔薇轻轻一笑,“如果肯特先生日后有需要,我一定以最优惠的价格向您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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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正要开始,侍者拉响弦琴,优雅舒缓的音乐声潺潺流出,差一点掩过手机的震动。
“有人找?”
身旁的青年轻声询问。
卡尔薇看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不陌生但也没多熟悉的名字,“嗯,我出去一会儿。”
乔鲁诺随着她一同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嗯?”
“毕竟玩具要有跟在主人身边的自觉。”他笑。
“……”
卡尔薇走到一处拱形阳台,在电话即将停止震动时按下接通键,从善如流地切换语言:“你好?”
“清一呜——”
听筒那边传来的男声拖得老长,“你现在没有在偷偷哭吧!”
卡尔薇:“……”
开场白太过冲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度确认了一下来电显示,“江户川先生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另外,如果您称呼我为‘汐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