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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断裂、失血严重，你是不想要命了？”
穿着白大褂，戴着圆框眼镜的医生抬起头，挥舞着手中的病历本，“啪”的一声扔在桌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够久了？嫌命长？”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少女，低垂着头，苍白的脸色，她垂着眼，眼睫毛细长，又向上翘起，让人一时间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色。
公孙澄沉默地听着医生的话，紧抿着唇，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悄悄地捏紧。
“你还想着出院？！”医生越说越来气，“你这样！给我好好在病房待着！就别想着去其哪里了！”
公孙澄看着说得唾沫横飞的男人，轻轻地点头。
“真是的！你们这样的病人……我真是看太多了！”医生冷哼，他转过身，便在病历本写下一行字，随后递给少女，“拿好，然后去病房报道，会有人来接你。记住，没有我的许可，不准私自出院！”
“除非你想死的话。”
留下这一句，医生便站起身，背着手离开诊室。公孙澄望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拿起对方放在桌上的病历，低下头。
这就是妙舞神扬的后遗症吗？
公孙澄轻笑，纤细的手指抚上洁白的病历本。
可是，她却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若当时的她不这么做，那么杏寿郎——或许，她就再也见不到杏寿郎。
想到那个男人，少女垂下眼，双手摁上左边的胸膛，似乎能感觉到心脏带着韵律的搏动，带着淡淡的酸涩，以及些许的甜味。
公孙澄终于明白，为什么秀坊的师姐妹，在提起情爱的时候，会露出或是悲伤、或是欣慰的笑容。
当心里住了一个人的时候，只要看着那个人安全的、幸福的活在世上，对少女来说，便已经很满足了。
“杏寿郎。”
公孙澄轻唤着男人的名字，眉梢、嘴角，皆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爱你。”
哪怕这句话，或许你无法再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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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隶属总部的小镇，镇上驻扎着总部的海军，总部的将官家眷也多在这边居住。
虽然海军是一项单身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职业，但一些年轻有为的海军，或者是小有名声的将官，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室。
所以这座小镇，同样泛着繁华的声色，同时因为隶属总部的缘故，鲜少会有不长眼的海贼肆虐，是一座安全而和平的城市。
“到了。”
说话的是一道有些沙哑的男声，似是上了年岁，显得有些沧桑。
“谢谢。”
少女从车厢钻出，露出一张精致的，却莫名带着苍白的脸，她的双眼就像是上好的黑曜石，泛着潋滟的光泽。
与司机道别，公孙澄看向眼前的房子，深呼吸——
“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呢。”少女苦笑，“不过以环境来说，确实幽静。”是一处适宜养病的住房。
公孙澄的伤情并未痊愈，以主治医师的性格，是不会放她出院的。只是她所在的医院素来与海军总部存在着合作，最近不知为何，受伤军人的数量激增，医院的人手抽调不开，少女的医生便向上级申请，让她搬到镇上的疗养院居住。
公孙澄将行李放好，在房间里转悠，片刻后，少女的脸色愈加苍白，便只好捂着胸口，坐到床边。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公孙澄轻咳道，“在痊愈之前，还是不走动了吧。”少女说着，掀开被子，便要躺进去。
肋骨断裂的地方一直在传递疼痛的讯息，失血造成的恶心与眩晕的感觉尚未褪去，公孙澄抚上额头，叹了口气。
妙舞神扬带来的副作用，公孙澄一直都有所感觉，但她没想到，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但是，她不会后悔。
那是杏寿郎啊。
是她最爱的杏寿郎——
若当时无法救下杏寿郎，公孙澄不敢相信现在的她，将会是有多绝望。
“杏寿郎。”
少女闭上眼，轻声道。
“若是说柱的职责、鬼杀队员的责任，是保护普通的人。那么，以我个人的愿望，我更想要保护你。”
“我们是……搭档啊。”
少女说着，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滚落。
不管怎么样，哪怕在心里做着心理安慰，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