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楚云天汇报:“门主,安排好了。”
楚云天嗯了一声,三人又喝了一会儿茶,楚云天的手机再次响起,原来那位张科长已在路上。楚云天跟他讲了包厢名字,便带着飞廉、萧然两人先上楼进了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两位穿着露肩裙的女孩守在那儿,见到楚云天,两人一起向他鞠躬。楚云天摆摆手,到沙发上坐下。那两个女孩立刻上来伺候他,一个给他捶背,另一个拿了桌上的水果剥给他吃。楚云天见飞廉与萧然一左一右笔挺地站着,便向他们招手:“来,到我身边坐下。”
萧然看到那两个女孩向楚云天献媚的样子,心中已经象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现在见楚云天叫他坐过去,他立刻表示拒绝:“不,老大,小雨还是站着伺候好了。”
楚云天面色一冷,腾地站起来,两步走到萧然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因为音乐还没开,包厢里比较安静,这一个耳光打得清脆响亮,把那两名女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飞廉也不禁一怔。萧然的身子晃了晃,几乎摔倒,等站稳身子,半边脸上已挂了鲜红的指印,而另半天脸也因为羞耻而涨得通红。
有一瞬间,他想一拳打飞眼前这个人,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冲动,所以他死死忍着,一动不动地等着楚云天的下一个巴掌。
“放肆!自你进楚门,已经多少次违背我的命令?我楚云天当门主至今,手下还没有哪个人象你这样大胆!装清高是吗?你以为自己很干净是不是?这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你休想洁身自好、休想独善其身!你没有足够的力量、没有抗打击能力,就只有自取灭亡!”楚云天冲萧然大吼,那种激动的样子令萧然很是惊讶。认识至今,他还从没见过楚云天如此激动。
他心头微微一沉,脑子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楚云天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给他很强烈的震撼。自己在干什么?以为这样就能保全自己、逃避现实么?既来之、则安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问心无愧,又怕什么行为不端?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说话声,楚云天知道张海山来了,冲萧然厉声喝道:“还不去坐好?还想挨打?”萧然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应是,乖乖坐到楚云天身旁。
一位穿着名牌T恤、戴着名牌手表,手中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楚云天立刻站起来,跟他热情握手,脸上笑得极爽朗:“张科长,光临夜之神,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来,来,快快请坐。”
拉着张海山坐在他左侧,张海山留意到他身旁还有两个人,目光触及萧然,微微一愣,毫不掩饰惊艳之色,却又发现他半边脸肿着,似乎有些奇怪,指了指他:“楚董,这……”
“是我一位小表弟,不懂事,被我打了,让张科见笑。来,不用管他……”
张海山笑笑:“楚董这位表弟长得真帅。”
这时候音箱里放起舒缓的音乐,楚云天与张海山开始一杯一杯地喝酒,聊得不亦乐乎。张海山用左手搂着一名女服务员,跟她嘻嘻调笑,状极暧昧。楚云天笑着夸张海山:“张科,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识情解趣的人,看来以前跟你亲近的机会还是太少。”
张海山把那女服务员抱到左边,凑近楚云天,吃吃笑道:“楚董莫非以为我们这些机关里的人都是老古董吗?”
“岂敢,岂敢。”楚云天哈哈大笑,“和张科公事上接触得比较多,但私交未免少了点。不过我可是一直有心结纳的,只是很少有机会单独相处罢了。今天承蒙张科看得起,来到我这个小地方,我可是满心欢喜啊。”
张海山用几近耳语的声音道:“其实,楚董一直和周关长来往比较多,只不过,有时候兄弟还是可以帮上一点忙的。你看,你们进来的原毛要不是我一直压着,好几次都要开箱检验了……”
楚云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却很快恢复自然,笑得更畅快:“是,是,我一直知道张科鼎力相助的,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声音渐渐放低,“逢年过节,我不也经常孝敬……”
张海山不语,只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楚云天。楚云天略一思索,拍拍张海山的手:“今年秋天,我让你和周关长去一次澳洲,目的是去考察我的那几家供应商,一切程序你们都不必操心,一切费用都由我来。”
“好,楚董果然爽快。”张海山一拍即合,举起酒杯,“来,我先借你的酒表示谢意。”
他们说的话虽轻,但以萧然深厚的功力,却已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一时间心中犹如掀起了狂风巨浪,震惊、愤怒、恶心、不敢置信……原来,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