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变形了。江若岩想到自己的宝贝蛋,脸上升起一抹慈爱的笑,看得雷厉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半晌,雷厉风以浸过芳蜜般甜腻的嗓音说:“我记得离婚协议书上没有我的签字,所以我们只是分居,不算离婚。至于女儿,你应该不会忘了我们的婚前协议吧?”
婚前协议?那该死的婚前协议!江若岩心中倏然一惊。嗫嚅道:“你没事提那个做什么?我不是让于阗跟你说取消了吗?”
“取消?我已经到公证处公证了,永远有效!女人,你应该没忘了协议上说万一我们离婚孩子归我吧?”雷厉风笑的春风无限,看在江若岩眼里却是寒风凛凛如严冬腊月。
“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跟我抢女儿吗?好啊!你抢啊!抢啊!都抢走算了!”江若岩恼怒起来,冲上去捶打雷厉风胸口。边打边叫:“你凭什么跟我抢?你是生她了还是养她了?我当初难产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一岁的时候肠粘连差点抢救不过来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两岁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得满身是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三岁上幼儿园被传染手足口病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什么都不没做捡了个现成父亲,她还这么喜欢你,抛下我大老远从美国跑来找你,你还不知足?现在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好!你抢吧!你抢啊!”江若岩将这些年带孩子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
雷厉风伸手为她揩干脸上的泪,轻轻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可你没有给我过照顾你们的机会?你以为我不想陪你们身边吗?天知道我有多想亲眼看着女儿成长,跟你每天看日升、日落,小岩,不要走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江若岩的手机响起,打断了雷厉风的真情告白。
“喂?于阗?哦,好,我马上下去!”江若岩接完电话推开雷厉风,转身就要下楼。
“石于阗?他来做什么?不准去!三更半夜背着丈夫跟别的男人私会算什么?你现在还是我老婆!”雷厉风眼中闪动不悦,拉住江若岩的手,不打算错过这难得的团员之夜。
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以她老公自居!江若岩按了按口袋,那里躺着两人的结婚戒指。那颗红色钻石是他费劲了心思为她挑的,他说红色最符合她的气质,戒托背面镌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缩写的英文字母还在,可感情已经……
“他是来接我的!宝贝蛋就先在你这里住一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明早我来接她!”江若岩不打算跟雷厉风纠缠下去,拿了包包走出门。
石于阗这么晚了还来骚扰她?她跑那么快做什么?连女儿都不管了?雷厉风的眼眯成一条线,看着娇妻像个小粉蝶一样翩然上了石于阗的车,而石于阗三更半夜穿得衣冠楚楚看到江若岩脸眼都看直了。心中比打翻了一桶醋还酸,雷厉风跟管家匆匆交代了几句,跑到车库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跟着石于阗的车子绕过了大半个北京城,终于停下来。
酒店?
雷厉风跟着石于阗的车来到一家酒店前,眼中淬满了火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钢牙咬的叮当响,仿佛上下牙咬着的不是彼此而是石于阗那个对别人的妻子大献殷勤的小人。
明明是个双面暴躁狂,装什么绅士?还跑去帮她开车门,装模作样地用手挡着车门上方,虚伪!
她就那么开心吗?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偏偏一见面对他就横眉竖眼没有好脸色,八年不见连个笑脸都没有,见了面就先关心女儿,也不问问他过得好不好?
怪不得她对他这么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原来已经有了他!雷厉风握紧拳头重重捶向方向盘,手上传来的疼痛比不上心头的痛,那是一种锥心刺骨、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想杀人!
月华如练照在他身上,孤家寡人。也照在那相拥的两人身上,原来共此婵娟的不是他,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他。
苍天真会捉弄人,找了她八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不曾想却是她的目光却已经不再为他停驻,她的笑靥也不再为他展开,她的温柔不再对他展现。
不,他绝对不允许!
就算是抢的他也要把她抢回来。八年前她是属于他的,八年后依然不会改变。雷厉风指着苍天比了个中指,暗骂:尼玛!
酒店里的空调调的有些低,石于阗身边的江若岩瑟缩了一下,打了个阿嚏。
“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石于阗立刻将自己的黑色休闲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江若岩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