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这一声不啻于天籁,董庭芳喜极而泣,转身抱住雷诺,以脸颊贴着她的磨蹭,脸上的泪珠滚落到她腮上,忙又为她揩去。轻轻拥着这来之不易的孙女,她的心再也没有愤恨和不满,全都被温馨和满足盈满。一遍一遍说着:“我的宝贝,我的乖孙,我的宝贝,我的乖孙……”
俯身抱起雷诺,董庭芳在儿子的惊呼声中亲着宝贝孙女上楼,不多时从楼上又抱着小丫头下来,下来时小丫头脖子上已经挂着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小金锁、一块翡翠玉牌,左手里还缠着一直宝石手链,右手里是一串钻石项链,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雷厉风连忙把女儿接过来,好笑地轻点女儿俏鼻。“这可是你奶奶的全部家当,爸爸孝顺了奶奶三十多年一个都没得到,你倒好,一来就全部收入囊中了。”转而笑着对董庭芳说:“妈,你这是做什么?小诺还小,您还是收着等她长大了结婚的时候再给她当嫁妆吧!”
董庭芳吩咐管家拿来所有小朋友爱吃的东西,一看家里只有些水果类的甜食,赶紧吩咐管家去买,特别交代要买最好的,多买一点。
还嫌亲不够,抱着雷诺坐在沙发上,一亲再亲那粉嫩的小脸,想到在美国做科研的雷父,立刻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那边的雷父听到自己荣升爷爷了,激动万分,放下电话就定了回国的机票。
“这些,早就应该给她妈妈的,是我糊涂,白白错过了乖孙女这么些年……你……把她叫来吧!难为她还肯让孩子姓雷,这些年我也想通了,横竖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应该干涉……”董庭芳忽然对雷厉风说。
“妈,你……你不生气了?”雷厉风喜出望外,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何苦他们要分别八年,只要小雷诺一个甜甜的笑脸就能解决。
真是世事无常,命运捉弄。
她老人家同意了,可是小岩那边却……雷厉风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想到目前江若岩和石于阗之间暧昧不明的情况,叹了口气。
99 桃花朵朵开
本来不想太高调,因为还不知道大人物会不会再报复她,虽说这些年大人物好像沉寂了许多,对她的报复行动从刚开始时的穷追猛打到后来的例行公事,再到现在的销声匿迹,虽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总是令人害怕的,何况她还有个女儿。可是,八年不见,很多朋友却也叫她思念的紧,她不是无情的人,做不来利用完了之后就弃若敝履的狠心,对于“富联”这些曾经帮助过她的朋友,总觉得亏欠了他们许多。今晚沈容白在酒店举行派对她就一口答应了。
端着酒杯和每一个朋友点头聊上几句,有些奇怪,“富联”的队伍好像壮大了许多,添了许多她不认识的新面孔,很有些张扬跋扈、狂妄霸道的人。
“小岩,我干女儿呢?你怎么不带她来玩?”安琪被一个英俊的混血帅哥搂着腰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将手搭在江若岩肩上,吐着酒气。
她看着安琪,她还是那样美,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在水晶灯光里反射着点点星芒,洒金的眼影华丽缤纷,如一朵盛开的姚黄牡丹般高贵,衬得耳边银色白金质地的大圆圈耳环华光闪耀,项上铂金项链坠上那个四克拉的玫瑰色红钻石更加熠熠生辉,璀璨夺目,而那浓重的唇色如血般猩红,仿佛是一朵炽艳的芍药,正是今年对流行的唇彩。
这些年安琪一直浸淫烟酒、男色,虽然容貌依旧,但总归是要靠艳丽的妆容来修饰,已经不敢素颜见人了。
这些年她和岳靓对她总也不放心,总是一有空就去看她,当然最主要还是小诺,她们已经把小诺当成亲女儿般疼爱,一点也不输于她。每次去美国总是买上一大堆东西,搜罗了世界上所有新奇的玩具,她们家的储藏室早就放不开了,捐了一批给孤儿院才稍稍腾出些空来。
江若岩皱着鼻子挥了挥面前的空气,酸溜溜地道:“那丫头跟她老爸团圆去了,哪里还想得到我?倒是你一上来就和这么多酒做什么?对身体不好!”
“江若岩你老了,居然开始关心起身体好不好来啦!让我看看还是那个张扬恣意、笑傲京城的江若岩吗?”沈容白的声音斜斜地插进来,并搂住了江若岩圆润的肩头,像两个感情好的男人在玩什么哥俩好。
江若岩只是淡淡一笑,明白沈容白或许最初对她有些情意,但这些年他们的相处却成了无性的朋友,纯纯正正的朋友。没有急着将他推开,江若岩只是斜着眼在人群里瞥了一眼,注意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噌地过来,嘴角升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