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的律师利嘴来对付这个意外的情敌,只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却忘了他自己也给不起她要的幸福。
“我追求谁是我的自由,就如你追求谁我也不在乎一样,我们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你没有资格说我。唯一有决定权的是她,而不是你。当年她嫁的不是你,以后她要嫁的也不会是你,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陈默自是有备而来,将江若岩的资料收集得非常完备。
“哦?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石于阗没有看陈默,而是以专注的眼光看着江若岩。
一个就已经招架不住,现在倒好,两个一起来。江若岩将额头抵着石于阗的胸口闷闷地由他带着跳起了华尔兹。不是她突然对石于阗产生好感,纯粹是为了重创陈默的需要。虽然不想太过残忍,但也只能让他知难而退了,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追求。
陈默不死心,拉过一个女孩子追着他们跳,始终在他们周围。趁着交换舞伴的时机前先一步把她拉到身侧,将自己的舞伴还给石于阗。
江若岩被他带着继续跳,如木头娃娃一般有他主导着舞步,旋身、转圈半点不由她。陈默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相貌不俗,舞步流畅而优雅,如一只翩然的白天鹅在华丽的灯光下展翅飞旋,独揽万千华光。而她亦是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怒放着炽艳的色彩和夺目的芳华,红色的摺纱低胸长裙每一旋动都如一朵花开,身姿轻盈如蹁跹如彩翼的蝶,似灵巧的雀儿,在这衣香鬓影、冠盖云集里依旧挽住所有目光。
“陈默,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你要是再继续苦苦纠缠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江若岩俯在他胸前低声说。
陈默低下头,凑近她耳边,状甚亲密地跟她咬耳朵,“小岩,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八年,这八年里我每时每刻都盼着和你重逢,为此我付出了常人十倍的努力完成学业,完成家族对我的要求,现在我终于能够以相守的姿态站在你面前了,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如果你是在乎那些闲言碎语那大可不必,只要我们相爱就好,其他都不必去计较!我会给你幸福,让我守护你!雷厉风做不到的我可以!”
“你……不要再一厢情愿了,我对你没感觉,我不爱你,你懂不懂?”江若岩着急起来。
陈默温柔地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爱上我!你没有理由不爱我,今天的我有资格和任何人争!”
“你这个自大的偏执狂!”江若岩无语,她可以接受石于阗的默默守候,可是却无法忍受陈默的猛烈攻势。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嘻哈少年,如今的眼神已经如海般深沉,叫她看不清楚。
他们的窃窃私语在旁人眼中看来不啻于小情侣之间的甜蜜互动,脸上的表情生动而活泼,脚下的舞步轻巧而灵活。
舞池里的人都停下来贪看俊男美女的完美舞蹈,不时发出阵阵感叹。石于阗放开女孩子,大步流星向着他们走来,如摩西分红海般分开人群,像个解救被围困公主的王子,来到她身边,硬生生将她拉了过去。
陈默怎么肯放手,拉住她左手,石于阗拉着她右手。
两个男人各不相让,用力拉扯着她,忘了她是人,不是他们争夺的玩具或是布娃娃。所有人的都被突然出现的状况惊呆了,沈容白早就被妻子拉到楼上进行家庭教育,李拓疆跟未来客户到小客厅继续谈生意。只有安琪和岳靓来给她解围,但两个女孩子怎么拉得动两个大男人,任凭她们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就在舞池上气氛陷入一片紧张的僵持不下时,一个声音横插了进来,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穿过层层的人群,穿过空气中暗自流动的脂粉烟酒味道,穿过僵持不下的形势,如霹雳一般震荡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放开我老婆!”
听到这个声音,江若岩心中一凉,低垂下眼睫,努力寻找着光洁的玻璃地面,看看有没有缝隙好钻进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凑到一块啦?他来就来吧!把女儿带来做什么?让她看到她的窘样吗?
雷厉风左手牵着女儿,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门口站出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他来到三人面前,先是睇了江若岩一眼,然后才看向石于阗和陈默。
石于阗的手松了松,但只是一瞬间又立刻握紧,仿佛急噬欲抓住那不属于他的。迎着雷厉风灼灼的目光,无惧亦无谓,心中抱定再打一架的凛然。不妨就不放!
不期然一个小小的香馥的身子撞进他胸怀里,小人儿甜甜地叫了声“干爹!”立刻让他的防线土崩挖机、一溃千里。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