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占据大头。但这块肉实在是太大,你柳家吞不下的,不过你今日来拜见本公,花费了如此心思,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高盛和地事情本公派人做,它的产业,柳家可以占两成。”
晋商高盛和。那是北方唯一能和江南豪商相提并论的巨贾,金银如海的大富商帮,就算不去和蒙古、女真进行那通敌卖国的投机交易,单纯的川陕楚晋四处的生意盘子,已经是颇为的惊人。
拿到高盛和生意地两成,并且恢复柳家全盛时候的生意规模。这么算起来,等于是柳家进项凭空增添了三倍有余,这是何等巨大的财富。
先前惊慌失措的山东右参政柳清嵩此时满脸的惊喜,他在族中的地位不低。也是能拿到族中买卖红利地,这家族生意的大涨,他也会有想象不到的好处入手,柳清嵩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先站起来开口致谢道:
“国公……国公大人,无功不受禄,这……这如何使得。”
李孟摆摆手。笑着说道:
“到时候自然有需要你柳家帮忙的地方。凡是心向山东,忠于本公地人。从来不会被亏待,这是本公的原则。”
话说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双方又是简单寒暄了几句,柳清扬和柳清嵩就知趣的起身告辞,那柳清扬依旧是平和稳重,而身居高位的山东右参政柳清嵩脸上却喜色浓厚。
等到柳家兄弟一出门,一直是沉默的袁文宏就要谏言,李孟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沉声的解释道:
“晋商眼下做地是投机天下地买卖,他的各处生意都和我灵山商行冲突,双方已然是个势不两立地局面,那鞑虏败了,唯一可选的就是那流贼,若任由这高盛和倾力支持流贼,将来肯定是大麻烦,早日除掉,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大帅,以我军攻略,本是偏向东北和江南,要是改向山西,仓促变动不说,怕是惊动各方势力,影响大局。”
听到袁文宏言辞恳切地劝谏,李孟摇摇头轻松说道:
“不过是个富商罢了,对付这等货色,那还用得上什么大军,易如反掌之事。”
袁文宏看见李孟这般的态度,身为主簿,他自然不会反驳自家的主公,而且这高盛和充其量也就是个商户而已,太过重视,那真是瞧不起自己了。
“袁先生,你去把黄统领请过来,王海和汤二也一并过来。”
山东盐帮,亲兵营,马军,听到李孟的吩咐,袁文大概也能猜到去往山西的到底是哪些部队。点头答应下来,刚要出门,端坐在那里的李孟突然间拍了下桌子,袁文宏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却听见李孟坐在那里笑出声来:
“好个柳清杨,他那里是来求我杀人,分明是来自荐的,这个毛遂做的好啊!”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今天的这次见面,情绪和话题完全是被这温文尔雅的柳清杨调动,如果真要把高盛和勾结鞑虏流贼,并且在山东和两淮盐业上吸血的举动告诉李孟,何必亲自过来。
一封书信通过柳青嵩转递过来,就算不是李孟看见,这种利害攸关,触碰了胶州营底线的势力,胶州营肯定要出手铲除的。
柳清杨身为大家继承人,为这不必亲自来的事情过来,又把这件事做的这么精彩,应该就是看看李孟到底是何许人,到底值不值得投靠,既有个展示自己的意思,却也是个考察李孟的手段。
“这高盛和,本来是准备再养肥了些杀的,今日被这个柳清杨一鼓动,倒还真是留它不得了,有意思,有意思啊!”
听着李孟的感慨,胶州营主簿袁文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自古来以来文人相轻乃是传统,这柳清杨是世家公子,又这么大得将主的赞誉,袁文宏心中很是不舒服,心想这人能有什么本事,无非是来耸人听闻罢了。
好像是觉察到了不快,此时李孟的心情倒是不错,开口笑着解释道:
“袁先生,有件事你且想下,天下间的武将之中,可有李某这种对鞑虏深恶痛绝,必除之而后快的吗?”
袁文宏想了想,已经有些明白,天下间凡是能到李孟这个地位权势的实力军阀,此时的举动判断,根本不会存在什么理想在其中,完全是根据利害行事。
可凡是亲近李孟的人,甚至是山东的高位之人都知道李大帅在别的事情上还能冷静判断,唯独对上这鞑虏却毫无什么理智可言,但凡遇上,唯有决死大战分出个胜负才算罢休,比如说,在齐河县,李孟率兵孤军追击,险上加险,最后也是险胜,更别提这次河间府的大胜。在师老兵疲的情况下,不管不顾的急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