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
孙传庭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李孟的这个计划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本来按照他的理解,朝着永平府和山海关那个方向发展,不过是为了避免经略中原的时候在这个方向上的鞑虏入关侵扰。
可却没有想到李孟的计划如此的大,此去关外,乃是为了灭国。听到这个计划,孙传庭也是有些心神激荡。
大明自万历三大征之后,对外征战处处失败。近五十年没有一胜,北地鞑虏先不说,更有南方奢安之乱死伤汉人百万,算起来,华夏地这种颓弱,差不多从五代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明成祖朱棣的时候稍有起色。到了英宗时候又是一步步的走了下坡路,所谓中央帝国,天朝威仪早就是荡然无存,孙传庭偶尔想到汉唐时候威压天下,动辄灭国的武功,禁不住心中嗟叹。
谁想到在这样的衰颓乱世,居然还有李孟这样的豪杰,以一人之力,扫荡华夏颓弱之风。建立了强大无比的武力。
方才豪气无比地和自己讨论灭国之计,这等大事,这等豪壮武功,居然自己也能参与其中,这是何等的幸运。
孙传庭此时想的很多,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对于孙传庭这等人物来说,很少有这种在上位者面前失态的举动,可见其心情有多么激动。
等到恢复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李孟用颇为好奇的眼神在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却想到了一件其他的事情。正好在这次提起。顺便用来转移下话题,孙传庭略微平静了下心情。开口说道:
“国公大人,自从舍弃镇东将军的名号不用。改用齐国公名义发号施令以来,下官觉得其中有隐患啊!”
在河间府和永平府建立一条稳固的后勤线。最后地目的是进入辽东灭掉满清,这个计划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目前胶州营上下的想法还是在山海关或者是辽镇一带建立一条防线,打痛鞑子,让其不敢进犯,毕竟灭国灭族太过激进,很少有人能接受的了这个想法,李孟也不愿意继续深谈,而且孙传庭的这番话也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孙先生请详谈,本公洗耳恭听。”
“齐国公府只是一勋贵府邸,虽然有山东以前的一套班底,但是职能近文不近武,各职司领的都是庶政,没有什么专为军国急务准备的人力准备。太平时节尚好,若真是大军动员,仓促间改变,那就是四处抽调人员,而且没有一定之规,肯定会耽误要事,而且庶务也会被打乱,还会造成大量地慌张。现在军务越来越重,以前我们还只是立足在山东之类,运转还算元转,以后大军远征,事物千头万绪,不可不慎。下官觉得起码应当恢复将军幕府,设置领军中枢,事权明确,各有所司,而不是如今这种以一勋职领大军,临战之时,方方面面都找不到统属。”
李孟边听边点头,末了赞许的说道:
“若没有孙先生,胶州营此时怕还是有许多不规范的细处,可如今却是事事完备,先生居功甚伟啊!”
方才地灭国之言,让孙传庭心情激荡,李孟地这番夸奖实际上已经把他当作宰辅来称赞,孙传庭再怎么稳重,还是站起来恭谨的道了声谢。
“孙先生或许听人说过,本公这几年闲暇时分都是让人读史来听,从史书中获取些经验建议,这齐国公府大部分体制仿照地是宋时枢密院的格式,各处地官吏长随都是文官,但战时却是准备仿照金制,直接建立元帅府,老营则为元帅直辖大营,老营军需处与灵山商行合为大军军需,亲兵营各级官佐为元帅府属官,孙先生为长史,袁文宏为主簿,周扬为记室,战时体制,帅府旦夕可立,孙先生倒也不必担心误事。”
孙传庭听完之后,沉思片刻,脸色却更加的慎重,开口说道: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公府诸官安坐济南府,筹划军机,提调粮秣,转运大军,都可曰能。然大帅若大军出于千里之外,昼夜辗转,卧冰宿草,随侍官佐可能操持军纪要务?出外作战,军伍之中,所需皆是体壮能员,大帅府中这些山东士子可能胜任吗?这与在济南坐镇,安享太平可是大不同啊!?”
看来这个问题孙传庭想过很久,问得也是郑重其事,毕竟孙传庭当日间率领秦军几省奔袭,追击流民军队,对这一套体制颇为地清楚。
面对这些直接的问题,李孟没什么迟疑,他也是早有腹案,开口说道:
“孙先生。你可记得本公每日间出城巡视,身边总是幕僚、亲兵随行,人马喧嚷,曾有老儒谏言,说是本公万事节俭,却在这出游之事上太过煊赫,本帅虽然对那老儒嘉奖。却依然故我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