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子的形状。
南绵镇中,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有一个小巧的篮子里面装着精致的点心。糯米面捏成的小兔子,上面用红樱桃做眼,用玉米面捏成小胡萝卜放在兔子的怀里。南瓜和面捏成的小鸭子,嘴巴用红色玫瑰花瓣做成,眼睛则是黑米面所做。
扈小甜所做的甜糕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赢得了人们的喜爱。莫芳芳手里只剩下一家酸糕店,自然不屑再跟扈小甜争这些糕点短长,而是在茶楼酒楼上做足了功夫。却不料,扈小甜的轩辕山商业街也推出了茶楼酒楼。
与南绵镇里不同,轩辕山上的树木丛生,群花正开,风光大好。站在那些茶楼酒楼的雅间里,推开窗子便是美景。人们坐在其中饮酒作乐,自然是比镇子里的酒楼要爽快。
扈小甜最先请了一众的诗人墨客,他们果然很快就绘制出了一大批的风景画作或是诗作。这些作品在民间传颂,很快让人们对轩辕山上的酒楼和茶楼趋之若鹜。
刚刚做完月子的莫芳芳这才开始着急,顾不得家里的茱萸闹腾,抛下刚满百天的儿子和景然一心扑在了酒楼里头。虽然他们家大业大,可日日这么亏空下去,早晚是树倒猢狲散的结果。“花那么大心思都没弄死扈小甜,真是白瞎我爹这么多银子。”莫芳芳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景然一边理着账目,一边问道。莫芳芳凑过去道:“没什么。你看看,这个月的账目如何?”
“亏了三百两。”景然叹了口气说道。“自从轩辕山重新开张以来,咱们是一个月亏得比一个多。这样下去,姐姐给我的钱都要折在里面了。我听说,你爹那里也不好,这几个月也是亏得厉害。”
莫芳芳气恼道:“金家搬走后,这南绵镇就只有你家和我家能开得起酒楼茶楼。扈小甜这举动,分明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再说,光是亏损也就够了。家里的那个茱萸,一张口就是五百两,也不知道她把银子都花在什么地方。就连我的珠儿也没花这么多。”(景然和莫芳芳的儿子,名唤景珠。)
一提起茱萸,景然就有些心虚道:“她毕竟也刚怀了身孕,花就花些吧。”莫芳芳更加生气道:“我天天费劲心思的赚钱,养着一个个老的小的,她们还不给我省心。”
景然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有这功夫墨迹,赶紧想想怎么办。”莫芳芳皱眉道:“依我看,趁着亏得不厉害,赶紧把银子都撤出来。她不是能做酒楼么,咱们就做别的。做她做不了的东西,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跟我整。”
“做她做不了的东西?什么东西,她做不了?”景然不解道。莫芳芳笑道:“人们能为了喝顿酒品品茶跑一趟轩辕山,可总不能为了吃一顿早膳就起早跑到轩辕山去吧,也不能为了买副药就跑到山上去吧。”
“你的意思是做早点铺子?做药馆。”景然说道。“咱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让我去卖早点?莫芳芳,你脑子是不是傻了。”
“那就卖药。”莫芳芳说道。“现成的神医杜俊在那里摆着呢。人家不去买杜俊的药,何必买你的?”景然又打击道。
“那你说,卖什么。我的主意都不对,你来说。”莫芳芳气恼道。景然思索片刻道:”“开绸缎庄吧。绸缎沉重,不好从山上搬上搬下,他们一定不敢开绸缎庄。咱们在南绵卖绸缎,一定不会亏空。”
莫芳芳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更好的主意。于是,二人把酒楼茶楼都卖给了新近搬来的一个商户,趁着他们不明真相赶紧脱了手。而后,把手里的银子都投在了新买进的几家绸缎庄上。
山上,扈小甜得知这个消息过后,并没有着急,而是很快找到了神医杜俊。扈小甜虽然已为人妇,可穿着打扮却依然十分甜美。“眼见天气渐热,这个时候穿绸缎极易出汗,反倒是麻衣更透气吸汗,不易中暑。杜俊哥哥,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杜俊点点头。“小甜,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说说,需要我做什么?”扈小甜笑道:“在南绵镇,你说话是最有说服力的。只要你告诉人们,夏天来了,多穿棉麻,少穿丝绸就好。”
杜俊点点头答应了,随即说道:“可是即便如此,对你和莫芳芳之间的这场角力,又有什么帮助呢?”扈小甜笑道:“她们现在已经慌了,只需要让他们看见销量越来越差,她们自然按捺不住。”
扈小甜又一次猜中了莫芳芳的心理。当她和景然发现丝绸庄的利润也不比之前的时候,果然慌乱起来。二人情急之下,竟然又一次把丝绸庄出兑。这一次,他们吸取了教训,决定把所有的银子都存下来,不再买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