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辉早将二楼一个房间改为实验室,有钱好办事,各种仪器器皿准备得非常全。
准备好一团阿米巴细胞,吴辉将它们置于紫外线照射灯下,然后以最小的强度照射它们。
吴辉能够感觉到,这些阿米巴细胞正在一个个被杀死。一种微弱的疼痛感,一种微弱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似乎阿米巴也能够影响到自己,也许双方的精神力就是连接在一起,吴辉暗自猜测。
“开始变异,方向:适应紫外线。”变异的指令通过精神力被传递过去。
阿米巴细胞在持续死亡,数量越来越少,很快的,在紫外线的灭杀下,这些阿米巴细胞全部死亡了。
难道失败了?
是时间太短来不及变异,还是光强太大?
吴辉无法知道答案,他只好继续这个过程,科学试验就是个试错的过程,也许会失败一千次,但是这些失败有效证明了这一千个方向都是走不通的。
吴辉开始设置大量的试验组,他摆出大量培养皿,每个里面都放上相同数量的阿米巴群落。他给这些培养皿编上号。
其中一号是对照组,会被下达变异指令,但是不会接受任何紫外线照射。
二号则是被下达指令,但是接受最小剂量照射。
后面那些编号会被施加各种不同的照射剂量,照射时间。
每个编号对应的试验条件都被记录好,列成直观的表格。
因为吴辉可以感应到这些阿米巴细胞的状态,所以他连显微镜都不用看,手里掐着秒表,开始挨个试验。
全灭!全灭!还是全灭!
连续几个试验组全军覆灭,不过吴辉也不是没有收获,吴辉将种群衰减数量和照射时间、照射强度做了个关联曲线。
为了得到更平滑的曲线,他特意多增加了几组实验数据,保证数据采集点足够表现特征变化。
对照组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吴辉通过曲线延伸,获得阿米巴可能承受的照射剂量上限,然后再次通过变压变流仪器调整紫外线照射灯的光强。
他再次设置了几个试验组,从照射上限开始,逐步减弱光强。
经过一段时间的持续照射,几个试验组的种群数量都没有明显衰减,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紫外线强度不足以杀灭阿米巴,也许是它们终于变异出抵抗紫外线的能力。
为了验证是否有哪个试验组发生变异,或者其中哪个细胞发生变异,吴辉不得不进行更繁琐的试验。
因为在自然界中,变异从来都是个体突发性事件,然后通过自然选择,将这种变异扩散至整个种群。
吴辉为了保护这几个实验组中可能发生变异的个体,至少要保证他们不会被自身无法承受的紫外线杀死,他不得不让几个实验组繁殖出足够进行分化试验的种群数量。
又是数量更庞大的实验组、对照组。
每一个实验都会延伸出很多可能,为了寻找这些条件下那可能发生变异的某一个细胞,需要更多的实验,然后又是更多的可能。
像是一个无限分化的‘歧路亡羊’吴辉会用无穷多的实验需要去做。
能怎么办?
吴辉也只能一个个可能去否定,证明某条路上找不到羊,然后去找下一条路。
如果想摆脱这种处境,吴辉要么寻求方法论的突破,要么寻求理论的突破。其中任何一个方向上有了突破,都可能让他的试验发生突飞猛进的进展。
所以吴辉不得不一边进行大量实验,一边不断给自己充电,开始系统学习科学方法论和生物学知识。
书到用时方恨少,此时吴辉在以极大的怨气吐槽教育体制,除了考试还教了什么?除了考试还教了什么?有木有啊!有木有!
吴辉还有一个很挠头的问题,他的实验数量大,琐碎繁杂,如果想搞好,需要很多人手,可这恰恰是他无法解决的问题。
阿米巴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敢,也不想将它暴漏在别人的视野内。
如果他大量招收实验助手,只要经过一段时间,是个人就会产生疑问这人要干嘛?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就为了研究变形虫?就为了研究一个单细胞生物?
只要这个疑问产生了,就会有更多的疑问被提出来,比如人家可以认为你是有钱闲的,是兴趣驱动,可同样会有人认为,你是脑袋正常的,甚至是个聪明人,那时人家自然会想,没人会白花力气干傻事,这些变形虫的实验背后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