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和士开扭头欲骂,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冷笑了几声,缓缓的走过他面前,一阵阴冷的气息从我的衣裳里扑出来,吓得陈升一脸惨白。我说:“怎么会和你没关系呢,你可是大人的心腹呀,前些日子,你不是到武王府去刺杀高长恭吗?”
“我、、、我没有,那是大大人吩咐我去的。”
我又缓缓地转过去,走到和士开前面,一脸阴笑,心里不禁骂道,这个老色鬼,看我不吓死你。
“姑娘,你你、、、别别误会,我只是、、、只是让陈升去王府找你的、、、没想刺杀武王。”和士开结巴的说着。
“那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武王府的?”我扭着腰摇着长裙问道。
“这个是是、、、武王府里的、、、尉相愿告诉我的。”
庙外的风声冷冷的吼起来,呼啸而过,甚是吓人。
“那么你前些天出现在树林里也是为了跟踪我?”
“是、、、不不,那天也是尉相愿告诉我去树林就能找到你、、、、、、、”
“你怎么认识崔贤的?”
“崔贤?我不认识崔贤。”和士开松了口气,哆嗦的身体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那你怎么会在树林里和他相见呢?”
和士开有些莫名其妙,微微转开目光想了想,随后便明白起来,“树林里,我们在树林里遇见了一个人,他莫名其妙的来骂了我几句,我不认识他。”
原来如此。
我缓缓地转过身,已感觉全身劳累,对着那尊观音像,偷偷地吸了一口气,原来扮鬼那么难。这时候,忽然有两块石头从黑暗里飞来,仿佛一个黑手从黑暗里摸来,打在和士开和陈升脖子上。两个人随后便晕过去了。
我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对着观音像那里的身影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身去检查了一下和士开和陈升,才放心离去。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走出破庙,来到树林里。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夜露在枝头轻轻摇坠着,如珍珠般从一张金黄的叶子中滑落下去,跳跃在树叶间。黑暗中,依然可以模糊地看到树林间的小路,踏开的痕迹被金黄的树叶铺盖着。
“殿下,如今高怎么办?”慕一宽走上去对着走在前面的高长恭问道。
高长恭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夜色迷糊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飘渺不定的目光,仿佛树林外清冷的月光般忧伤又寂静。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何等的滋味?
是无助,是无奈,是绝望。不由想起,多年前那个知我懂我的少年,诗经》有云: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亦已焉哉,谈何容易,孰知放下也需勇气与时间。
可是,怎么会是尉相愿呢?历史上,尉相愿不但是高长恭的门生,而且可以说是高长恭的知己了。到底是哪里错了?
“回去再说吧。”高长恭缓缓地放下目光,颓然的叹了口气,寂寂道。说完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修长的身影寂寂的,有些疲倦。
我转头看了看慕一宽,他也正转头看着我,满眼的忧伤。
“姑娘,我不敢相信是尉大人干的,尉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是他欣赏我的才华把我带进王府的。他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我真的不相信、、、”慕一宽一脸茫然沉痛道。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
他安静的低头凝视着我,眼中扬着一场茫茫大雾,夜色中充满哀伤。似乎,他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夜风无影,几丝月光嵌入树林里。
一路上,没有人再说话。高长恭一直安静的走在前面,我和慕一宽并排着走在后面。经过这一番摆弄,看来和士开以后再也不敢找我了吧,这是好事。但是我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猛然想起那个风流少年,若是他在,慕一宽怕是又被嘲笑一番了罢,那么又是一路欢声笑语罢。
花开花落,尽是风流韵事,又是多少风流年少。
暗黄而花纹繁复的幔帘静静的垂着,香烛引燃,冒着热气的水面上飘着一层花瓣。我手掌轻轻捧起,便是一掌花瓣。我长长地嘘了一口去,闭上眼睛,把所有的事情都/炫/书/网/整理了一遍。
从老伯被刺杀,我被陷害,王绰刺杀高长恭,崔贤背叛,每一件事几乎都与尉相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