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过,就因为此事她还到二叔那里责怪过二叔,眼下这话又怎么能和母亲开口,若说了出来,怕母亲也会怪嫂嫂吧,可这事必竟与嫂嫂也无关啊。
出了院子,母女两个才分开,司马茹晴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抄手走廊,不勉担心起来,怕母亲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要遭了。
到了太夫人那里,只见屋里的下人都退下去了,王氏的神情一凛,心下冷笑,面上却娓娓服了身子,“母亲这么急着叫媳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太夫人微抬起眼皮,“听说你去二房那边了?”
王氏略点了点头,“媳妇怕母亲担心,也就没有让人告诉母亲,弟妹到元娘那里去闹,弄的元娘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了,元娘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们大房第一个长孙,这接二连三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不是想给长房留个后吗?”
太夫人垂着眼皮,也不叫王氏坐,只只淡声道,“眼下老二还在边关,二房那边也没有个主事的,你是嫂子能多照顾的地方就多照看一下,省着外面传出大房欺负一个丈夫在边的媳妇,虽我也不喜那老二媳妇,可毕竟也是咱们侯府的人了,不管好坏也要照看一翻不是吗?”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王氏哪里听不出来,可越是这样听的出来,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听婆婆的语气,貌似自己这是去欺负人了,这可真是倒打一耙啊。
“婆婆放心,二弟妹不懂事,我这当大嫂的,只有教导的份,岂有不帮的道理吗?”王氏把话说的也难听,我只不过是因她不懂事教导一二,这也是在帮她。
太夫人眸光一厉,“既是这样,我就放心了,至于元娘你做为婆婆,也该好好管管才是,挺个肚子为了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拦在前面,她受点委屈也就算了,别弄的我的增孙没了,那卓府带来的丫头也是没有规矩的,我看就打了板子送回卓府去吧,咱们侯府也不缺那一两个下人。”
“婆婆,这事怕是不可,那毕竟是元娘的贴身丫头,有元娘处罚的份,也没有咱们侯府动手的规矩,而且元娘还很重视她,此时元娘怀着身孕,这事还是算了吧,而且那丫头已经嫁给二叔身边的旺盛了,也不算是咱们侯府的人了,听元娘那孩子说起过,这兰梅也不是卖身卓府的,早些年便是自由之身了。”
王氏说完后一边暗暗佩服起元娘来,在刚一进府时,就与自己交了兰梅的身世,只说已是自由之身,留在自己身边服侍也是念极主仆之情,其实元娘也算是个精明的,想来是料到了这侯府里不是那么安静的,早早的就将兰梅的卖身契当着兰梅的面烧了,想着将来即使有事也让人不能为难了兰梅。
太夫人听了只觉得王氏一脸的幸灾乐祸,脸色不好,“不过是个丫头,难不成还金贵起来了不成?我今日就要处罚了她又能如何?一个敢和主子动手的下人,我侯府也不能就这样任之放着不管。”
不待王氏开口,太夫人已喊了人,“来人啊,派人去把少夫人身边那个大胆的丫头抓来。”
进来的婆子领了命令退了出去,王氏却一脸的焦急,婆婆这样做跟本就是有意让元娘心里填堵啊,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
“婆婆,媳妇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王氏也不等上面的太夫人开口,只自顾的说了起来,“从元娘进府到现在,从没做过什么不懂规矩的事情,眼下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情,哪件与元娘有关?婆婆眼下不喜欢元娘,府里上下都看的出来,媳妇就问句不中声的,婆婆可是因为二叔去边关之事怪元娘?”
“放肆”太夫人开始还能忍着,可最后被戳到心里的痛处,太夫人怒恼厉喝出声。
王氏迎视上去,一副撕破脸的架势,“婆婆生气也正常,只是媳妇不明白,落花不意流水无情,难不成流水不去管会落花,还怪起流水来了吗?媳妇也不是傻子,只是有些事情不想说破了罢了,元娘若真是那狐媚之人,媳妇定当第一个不会饶了她,可这几个月来,元娘受了什么委屈都一直本本份份的,就凭这一点,我就不能委屈了她,二弟妹不分黑白的到元娘那里去闹,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觉得元娘性子软好欺负?我若在不为元娘撑腰,元娘那孩子就得委屈死。”
“好啊,真是一对好婆媳啊。”太夫人冷笑出声,“好,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了,若不是因为元娘,侯府岂会闹成这般?我不怪她怪谁?若不是她勾三搭四,也不会闹的现如今颜儿与自己的叔叔闹的如此生分,眼下要不是看她怀了孩子,我早就将人赶出了府,还能留她到现在。”
没有了大儿子,只剩下一个身弱的儿子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