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水怪。
待墨涵香喷喷的出来时,太子与胤禩已不见了踪影,惠妃正紧张的吩咐着人去叫回那些出去寻墨涵的人。她这才发现闯祸了,可为时已晚,佩兰的叫喊,四处的找寻,钟粹宫再到整个皇宫都知道来了个会变戏法隐身的恩古伦格格,当然太子妃也知道了。墨涵其实是被太子和胤禩偷运进宫的;本要悄悄的把她拘在惠妃处。可广而告之后,该有的礼节就必须了。
“明儿可得去各宫见礼了!”惠妃是个温和的中年妇人,在皇宫的粉黛中已是美人迟暮,她没有女儿,两个儿子就只剩大阿哥。在为皇子序齿时,胤禔前面的阿哥都已夭折,他就成了长子。而纳兰氏就因诞育皇长子早早封了妃,只是始终不怎么得宠,以前先后有三个身份、地位高于自己的皇后,现在年轻貌美的妃嫔又是一大堆,更莫提那些江南选送的汉家女孩儿了,但她却不像个怨妇。惠妃似乎由衷的喜欢墨涵,很自然的给她掩饰着水中见人的尴尬,又亲自给她打扮,嘱咐一些宫里的规矩。
“钟粹宫就好比你自个儿的家,怎么玩儿都行,可出了这宫门,在外就得规言矩步,不要让人寻到错处。宫里的争斗或明或暗,要寻着避开祸端,明白么?”她话里毫不隐晦的提醒让墨涵顿时心暖,不由自主想亲近于她。
墨涵羡慕惠妃恬淡的性情,清穿妹妹都喜欢的纳兰容若是惠妃的堂兄,居然还有电视剧说他们是表亲是恋人,实在荒诞。墨涵恰好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女孩儿都喜欢的东西她不凑热闹,以前读书时就乐意表现鹤立鸡群,太多人喜欢的纳兰词她就是不读,若是想和惠妃套近乎,背诵《饮水词》肯定是不行了,心中不免后悔,但又劝自己其实该怪惠妃不是苏辛的亲戚,否则自己大可逞能一番。
惠妃带着墨涵去给各宫的主位见了礼,听惠妃说墨涵才知道自己只有十岁,和十三阿哥胤祥居然是同日出生,都是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就是说十岁还是按照虚岁计算的。墨涵心里糁得慌,十岁小孩那么有见地的去喜欢一个人,胤禩不会暗自笑话她早恋吧?应该没什么,他也只有十六。这时代的大老板康师傅就是早婚早育的典范。
惠妃在各宫都说墨涵是她点名要进宫里来给各位公主做伴读的,也不知这鬼话是她编的,还是太子、胤禩的主意,别说各位娘娘,反正墨涵自己都是不相信的。惠妃一看就没那么八婆,自己没女儿,给别的公主瞎张罗。那许多的妃子墨涵也认不全,至少留给墨涵的印象都是对着她或真或假的慈眉善目的微笑,再夸奖几句漂亮、聪明之类,然后赏点东西,对惠妃的说辞众人都是不置可否,是给太子面子还是看惠妃的情谊,实在说不清楚。妃以下的估计难入惠妃的法眼,省了拜见,墨涵很想见到的胤禩的额娘如今连嫔都未封,当然就被惠妃省略了。
小发横财的人一路上做着守财奴,也没有鉴宝能力,只看个希奇而已,一个不留神就把个白玉笔架摔到了地上,断成两半。墨涵本不是很在意,却见惠妃一脸的紧张,她连忙把东西全塞给佩兰,对了,惠妃让佩兰以后就服侍墨涵了。墨涵上前挽住惠妃的胳膊说:“娘娘,那原不是什么挺好的东西,不要算了,明儿您再赏好的给我吧!”谁知惠妃不但没释怀,反而更加担忧的样子。墨涵知道赏这物件的主子绝非善类,惠妃才会替自己忧心,她不喜欢记这些小事,谁给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想到惠妃对自己是真的很关心,墨涵连忙岔开话题,问了些宫里的道路之类问题,又说了两个小笑话,才令惠妃重展笑颜。
佩兰却有好记性,私下告诉墨涵那笔架乃是宜妃所赐,宜妃借着受宠,脾气最大。墨涵却哈哈大笑,想起那什么私访记中的宜妃,问:“她就没随着皇上去打仗?”
“格格,女人随军是不吉利的!女人能给出征的男人送行,唱上祝福的歌曲,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那惠妃可有给皇上唱歌?”话一出口就后悔,这宫里被薄情的女子又何止惠妃呢?重重宫墙剥夺的是真性情、真感情,她自己,一定不要成为下一个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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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钟粹宫一下热闹起来,德妃乌雅氏和敬嫔章佳氏把永和宫的四位公主都带来了。德妃的女儿五公主比墨涵大三岁,七公主却是同年大月份的,而敬嫔的八公主比墨涵小一岁,那十公主还是个奶气未脱的孩子。惠妃提醒墨涵虽是平辈,但毕竟是公主,该见礼,德妃却止住墨涵,只让她们时常一起玩,别拘谨才是。
几个小女孩拉着墨涵出了钟粹宫,几转几不转到了御花园。墨涵很是好奇她几个金枝玉叶的玩法,三个大的却只是采点花瓣涂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