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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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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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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直到指甲将手掌扎出血丝,才在痛楚中清醒过来,转身又欲离去,墨涵又轻轻唤了一声:“四爷!”

他站定了,却只把背影对着她,瘦削的肩膀棱角分明,墨涵不假思索,说出肺腑之言:“有的东西看着是好的,人人都要去抢去夺,可真正得到才明白其实只是一个劳心劳力的烫手山芋,原不值得舍弃一切去夺的。”从现存的雍正朱批,史学家推断出他惊人的工作量,撇开残暴与否的话题,他实在是一个勤勉的君主,他力推的新政毕竟是推动了历史的进程,“胤禛,朱笔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但执笔者也会被它困住终身,莫给自己画地为牢才是啊!”

胤禛惊讶的回头看着墨涵,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光芒闪现他眼中,可只一瞬,如流星般短暂,她看得穿他的心思,她原来也是心中有他的。

他忍不住推心置腹,说些墨涵听不明白的话:“那你可知,风筝的线放得再长,可线却在人的手中。放风筝的人可以安心的牵着线给风筝逐风的片刻随性,可一旦风筝想要断了线自由飞舞,人可以收线,也可以毁了风筝的。”

他的话似乎透着什么玄机,可墨涵只去想字面的意思:“人力当然大,可怎么斗得过天?风势大了,风筝要断线,哪里就由得人的意愿了!”

“若真要起风,他会先把风筝束之高阁的。”胤禛若有所思。

“他?哪个他?”

胤禛只浅笑不语,每次与她谈话都这样交浅言深了,她虽明理,但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想劝戒她的话又不能说得太明白。这几年在朝中办差,他是了解太子胤礽的,若一旦有人与他争抢,他并不是表面那样温润的。二十年间,围在胤礽身边的已经是一股不小的政治势力,又有皇上的纵容,他是容不得半点不如意的。他要把墨涵给谁必须由得他,可显然他属意的不是胤禩,这样的道理哪里能同墨涵说,以她的性子,转身就会去质问胤礽。且胤禛怎会不知晓胤礽心中墨涵并不仅仅是一个妹妹。墨涵现今和一帮阿哥打堆儿,若非在南苑时,胤禛担忧她的伤痛,半夜起身来探看,窥到她对着胤禩的痴迷,也难以察觉她的真意。可时间久了,她的心迹难保不会被胤礽察觉。到那时;怎样的变故是难以预料的。胤禛还想提醒她几句,却听见海子那岸传来阵阵呼声,喊着墨涵的名字,不难辨出,正是胤禩。

墨涵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直要让整个儿后海都听见她的声音:“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对岸有一个大红灯笼急切的晃动着,模糊得看不真切,提灯笼的人听见墨涵的声音,连忙喊道:“涵儿,你就在那儿等着,我从前面的桥上过来!”说完就往海子口的桥奔去,墨涵哪里肯在原地苦等,也提起旗袍的下摆跑了出去,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人。胤禛一句“慢点儿!”哪里还入得了她的耳。

胤禛怅然的目光追随着那远去的倩影,直到她没入夜色中,才调转视线去羡餍那手持灯笼的胤禩。

小桥上,墨涵依偎着胤禩,顽皮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隔着海子,黑灯瞎火的,你都瞧见我了?”

“你特地选了七夕带四姐溜出宫,会不来后海放河灯么?真那样,就不是你恩古伦格格的做派了!”胤禩手中的灯笼把她的脸照得愈发的明艳。

“谁说的,我才没兴趣玩河灯呢!是因为我和恪靖走散了,被人群推到这儿来的。”

“你就没什么想实现的愿望么?”

墨涵想着方才在绸子上写下的话语,嘴里却胡编:“有啊,我的愿望就是天天都有酱爆鸭舌吃。”

“你就这点儿出息,就没盼点儿别的?”胤禩倒是一再追问。

“别说我了,你和谁一起来的,糖糖他们没跟着你?”墨涵把鼻子凑近胤禩,着力的嗅了两下,“奇怪了,你身上怎么有香粉的味道,是从女孩子身上招惹的么?喝花酒都不叫上我!”

胤禩却往墨涵身上嗅:“看来我以后得小心了,你看不见的事用鼻子都能推断出来,厉害!不过我也不差,今天四姐身上薰的可是草香?”

墨涵有点心虚,这才想起胤禛来,可四处张望,哪里还能寻到他的身影。且恪靖去了何处,才是最紧要的事:“皇上可知道恪靖出来的事?园子几时下锁啊?”

“皇阿玛今日去了三哥府上过节,三哥才添了个小格格。园子的侍卫都求大哥安排好了,你玩尽兴就是了。四姐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墨涵实在不知怎么给他解释,正在暗自着急时,一个卖花的小男孩儿过来塞给她一张纸条,一看是胤禛的笔迹:“靖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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