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中抑郁忧伤,每日除了出门请安就是与佩兰围坐在火盆旁,看佩兰的纤纤玉指摆弄针线,自己则翻看闲书。
战事停后,这新年也过得异常红火,老康是闲不住的主儿,年一过完就又溜达至五台山去了,太后因年节的热闹累得困乏,免了众人每日的请安,据说胤礽是在忙着处理朝中大事,反正是没有工夫来拘束墨涵了。墨涵就琢磨着怎么给胤禩过个难忘的生日,眼瞅着快到二月了,老康又不解人意的让胤禩跟着大阿哥胤禔去祭金太祖、世宗陵。
二月末,那几株海棠上挂了花蕾,老老少少的才回京,宫里都盛传老康心情奇好,可各宫主位却是各怀心思,因与噶尔丹的战事,已经有几年没有选秀女了,五月间新进的年轻面孔又不知会令多少人失去恩宠。
奈何
这日墨涵午睡刚醒,衣衫未整,十五就匆忙跑来,还好在这小毛孩面前没有走光。
“涵姐姐,不好了,十三哥和十四哥在御花园里打起来了!”
墨涵边穿好衣服边问他:“他俩为什么打,又争什么?”
“我也不明白,不过提到了四哥的。”
墨涵拉着十五出了绛雪轩,远远看见那对冤家在假山下扭打,跟班的两个小太监竟呆站着不敢上前。
“还不上去拉开,等着谁伤了,你们好挨板子么?”墨涵的吓唬还管用,小太监使劲拉开胤祥和胤祯,还好他俩都没玩命下杀手,脸上都没伤,不会招致祸端。
墨涵吩咐太监把十五送回西五所,站在二人中间开始盘问缘由:“想来是布库教了新的技法,二位爷这样好学,大中午的就急着演练开了。可这御花园小了些,不如选在乾清宫前的宽敞地较量去。”这几句话倒还管用,稳住二人。都知道老康儿子多,最嫉恨兄弟间不和睦,何况这样大打出手。他俩胆子再大,也不敢闹到老康跟前。
十四话多,容易招供,是软柿子,墨涵先质问他:“你先说吧,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胤祯立刻变成话篓子:“皇阿玛今日来书房查我们功课,说到祭天之后要封赏众位哥哥,要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以兄长为榜样。皇阿玛走后,咱们就议论会封赏谁。大哥的军功显著,肯定是要封王的;三哥是咱们兄弟间的状元,编撰的书册垒起来比我个头还高,也该封王;至于四哥么,武不及大哥、文不及三哥,脾气还没八哥好,我就说他难封王,胤祥就不服气了。他说刘邦还表白不及初汉三杰,可当皇帝的还是刘邦。”
墨涵听了刘邦就发火,曾经问过胤禛愿意做刘邦还是做项羽,此刻胤祥又拿他比刘邦。不过她背诵年谱就是以三十七年封王为末,自然记得一切,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是不服气!你仗着德母妃惯着你,现在越发对四哥不敬重了。”胤祥叱责胤祯道,又望着墨涵说:“可是你把对四哥的成见灌输给他了?”
墨涵还没开口,胤祯就急着维护她:“干墨涵什么事?咱们三人以前在一起玩得好好的,现在你自己变得古怪了,还要埋怨我们。”
是啊,墨涵也发觉为着胤禛的事迁怒了胤祥,实在不忍,连忙劝解道:“胤祥,没什么可争论的,这些事都有皇上裁断,哪里是我们主宰的事。好长时间了,咱们都没出宫了,我好记挂前门的小吃,你可要想想法子啊!”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墨涵,你不是看书多么,四哥都说你道理最多。你说说四哥这次能封王么?”胤祥的态度也随着墨涵的话语缓和过来,可心中还是介怀胤禛的事。
墨涵正色道:“你何必在这个问题上如此计较,是他的执着影响了你么?我真担心到时候你比他还要失望。其实封个贝勒也不错啊!”
胤祯却问:“那你说我和胤祥能封王么?”
墨涵毫不犹豫的说:“能,都能!”一个铁帽子王,一个大将军王!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转而以说教掩饰,“不过你们现在还小,要多学本事,今后多为万岁爷分忧,能为朝廷、百姓做实事比封王更有意义!”
“说得好!”老康中气十足的声音,墨涵他们连忙跪下请安。
老康径直朝万春亭走去,选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跟着的是太子和众位阿哥,首领太监梁九功示意三人起身跟过去。
“墨涵,你且说说胤祥和胤祯该如何学本事啊?”老康问的是墨涵,眼却看着胤礽。
墨涵毕恭毕敬的行个礼,才缓缓说道:“回万岁爷,墨涵拙见,闻道求广博,术业有专攻。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应兼修文武,博采众家,与此同时,又应根据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