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牵马等在那里的却不是胤祥的长随,而是那个墨涵讨厌至极的沃和纳。
墨涵狐疑的看着胤祥,胤祥脸色一变,还是耐着性子低声解释:“这是二哥的意思,一会儿再告诉你其中的缘故。咱们甩开这奴才自己玩就是了。我知道他怕你怕得要命。”
“姑且先信你!”墨涵心中不满,胤礽不让你来,你还不理睬我了么?
“沃和纳!牵马!”声音提高八度。
沃和纳赶紧跑了过来,趴在地上作脚凳,等墨涵与胤祥策马走了,才骑马跟上。
墨涵看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又好气又可笑,看来以前的吓唬还是有用,至少他不敢在胤礽跟前告密。墨涵突然想起那舒穆禄的事或许可以向他打探。
“沃和纳!”
“奴才在!格格有什么吩咐!”
“我表哥那里可有名贵的珊瑚,或者太子妃有没有呢?”
“回格格,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太子爷不好这些玩意儿!太子妃的事奴才可就不清楚了。”
所有地方都没有可疑的,难道是胤禩弄错了意思?
胤祥插话道:“你怎么想起在意这些。前几日胤祯来额娘这里和德母妃那里寻珊瑚,也是为着你吧?”
“胤祥,舒穆禄,是珊瑚的意思吧?”
“是啊,你呀,真该请个满语师傅!你在家时;和你太太(祖母)都不说满语么?”
“是的是的;太太喜欢我学点汉人的东西。对了,舒穆禄就没有别的意思?或者是别的物件的名字?”墨涵继续问道。
“就这个意思。”
“格格——”沃和纳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墨涵示意他接着说,“格格,或许这舒穆禄可以是人的名字。”
“人?谁?”墨涵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奴才听见太子爷把坤宁宫的萨满太太唤作舒穆禄嬷嬷——”
斗法
墨涵对着佩兰端着的大圆镜前前后后照了个仔细,眨巴眨巴眼睛,又试图做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把佩兰看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到:“格格,您是要去见八爷么?”
“不是啊?”墨涵还在自我陶醉,怪不得唐莞舍不得,这张脸是要俊俏许多。
“格格平时从来都不在意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式,还最讨厌奴婢给您上妆,可今天实在反常,一大早起来样样都过问,外边的奴才还以为是格格不满意奴婢了。难道是昨天十三爷说了什么话,格格才在意的么?”佩兰对着还在照镜子的墨涵絮絮叨叨。
墨涵总算把目光从镜子上挪开,正色道:“佩兰,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一,我才不会靠着打扮自己去讨好男人,八爷也好、十三爷也罢,我都没有这个企图,以色事人,色衰爱弛,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第二,别人说我什么绝对影响不了我,就算走了南辕北辙的路,我也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佩兰对于墨涵的说教已经习惯性的点头应付,拿把团扇塞到她手中:“格格,日头毒的时候用扇子遮遮,赶在晌午前回来吧。”
墨涵嘴里答应着,出了绛雪轩,往坤宁宫而去,心中满是好奇,这个萨满太太,不,舒穆禄嬷嬷能帮自己达成什么心愿呢?
“格格,你的来意,老奴知道,只是如今还没到时候。”墨涵乍一进门,舒穆禄嬷嬷就说了这样奇怪的一句。
墨涵反倒把事先准备的说辞忘了个精光,只悻悻的站着,赔笑着道:“嬷嬷,我有什么来意,不过是来谢谢你上次帮我驱鬼的事。”
那话语幽幽的:“格格没遇见鬼,鬼在格格心里。”老太太的声音在空旷的坤宁宫里显得那样深远,话里的意思更是耐人寻味,这话未免太有哲理了,就像以前相亲时遇到的一个哲学老师说的,“我遇见了你,未必就等同于你遇见了我。我们坐在这里喝茶,可喝茶的是我,也是你。”太高深了!
当初墨涵的应对绝招是说了一句“你就是爱因斯坦说的火炉后”溜之大吉,此刻还得故技重施,“嬷嬷,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格格问不到如何回去的法子,就不关心因何而来的缘故了么?”那轻飘飘的声音直击墨涵心底,沉重有力,“难道要真的唐莞糊涂一辈子么?”
“难道她什么都知道?”墨涵勉强按捺住心中的胆怯,向嬷嬷靠近了些,咬住唇不去提问题。
“格格今日倒是沉得住气。有长进!只是格格还少了些许耐性,等格格随驾东巡回来再来看老奴吧!”
“嬷嬷;这个关子也卖得太遥不可及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