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吧?要不要吃颗冰糖?”
“吃你好不好?吃了你的海棠胭脂就不苦了!”他把她拉到身前,环住她的腰,心里的不安便少了大半。
墨涵嫣然一笑:“你九弟才是糖呢!可好些了?你酒量不好,不能再这么自伤身体了。”
“我也知道昨天是酒后冲动,为了额娘的事心里难受,也想到我的位分,太子很难允诺将你许给我,顿觉心灰意冷。我也明白去求皇阿玛没有用,他连天道人伦也不入眼,哪里会在乎儿女私情。可我总不能无动于衷吧?涵儿,最好的法子还是你常说的,咱们离开宫里,去游历四海五湖,去过你想过的日子。你等我,等我安排好额娘的一切。”
墨涵听得心酸,也无法开口承诺他什么,抱着头哭总不及珍惜余下的聚首、多一分欢笑吧。转而重展笑颜,拿出胤祯送的九连环,请教道:“这个怎么玩?我好笨,解不开呢!”
胤禩却是诧异的神情:“还有我的涵儿不会的么?好得很,我请人去定做几百个留客记作镇宅法宝,把你留住!”
她心里却是在意他说的那留住,掩了酸楚,笑问:“什么留客记?”
“九连环玩起来引人入胜,又颇费时间,所以说要留住客就送九连环,因此九连环在民间被称为留客记。”胤禩的话意味深长,墨涵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眼睛是他脸上的精华,严格说,胤禩不是标准的帅哥,比如在男人脸上显得略微秀气的鼻翼,不够厚的嘴唇,可是哦,合在一起就是让墨涵心动,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的靠近他,嗅着他的气息,吻在他的鼻尖儿,又向下轻轻的移动到他的唇上。那唇上犹有药的苦涩,可她只感觉到爱的甜蜜,她无法预想,今后没有他的日子,她将如何数着岁数的年轮了却余生。唇舌间传来的是他真挚的情意,让墨涵不愿去想那即将到来的分离,只是尽情的享受此刻两情相悦的缠绵,慰藉彼此的心。
申时,胤禟那里着人来请墨涵赴宴,她打发人先去回话,只想多滞留片刻。
“九弟前几日就说已派人去寻什么稀罕东西,要请你大快朵颐。却对我也不曾说,怕我给你泄密。你快去吧,莫辜负他一番好意。”
“我还以为他是临时起意,要差使我呢!”墨涵总觉得糖糖有事相求。
“你就是太多疑虑了!”胤禩给她整弄了衣裳,她穿红色最合他心意,他无数次盼着她能穿着大红的嫁衣,被轿子抬到他的面前,在揭盖头那一刹那,给他永世的惊喜。胤禩恍惚片刻,才回过神来,从枕侧取出个比眼镜盒还要小的木匣子,“回去再看吧!若明年跟着皇阿玛南巡,你就能见着了。”
明年,哪里还有什么明年!墨涵收好了匣子,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你喝点粥,我快去快回。有什么好的,给你也捎回来。”她又把竹心唤进来交代半天,直到胤禩催促才去。
到了那边,小太监乍一挑帘子,就有鲜香气味扑面而来。墨涵进了帐,不及看明桌上的菜,就被人从身后捂住眼睛,众人都道:“你仔细闻闻,猜得出才有得吃!”
墨涵揉揉鼻子,慢慢辨别,香而不腻,清香中略带几丝甜意,而后又渐透出糅合了的浓香,这香是久违了的,她深吸口气,赶紧吞咽唾液:“是蛇,还是过山风呢!”
有人过来捏她的鼻子:“你呀,鼻子倒比十弟的眼睛好使!”是胤禟的声音,“还捂着作什么,扳指归你了!”
手松开,是胤锇,脸上乐开花,接过胤禟的扳指,说:“我分不清这许多,只认得是蛇而已。九哥说我不识货,你定是认得出的,我就跟她赌,你闻闻都猜得出的。”他拉过墨涵的手,把扳指给她套在拇指上,“我大意了,也没备什么礼,这个先给你,等回宫再补上。”
胤祯也在,却不见胤祥,他们拉着让寿星坐了上席,桌上已摆了火炭边炉和打成薄片的蛇肉,另有炖好的过山风煲水鱼汤。
胤禟让递上个青花碟子,里边是去了筋的蛇肝,所谓龙肝凤胆最美味,他真心卫护墨涵,把仅有的肝放入边炉略涮一下,都夹到墨涵的酱碟里:“听你说起过几次,喜欢吃这个。派人去两广给你寻来的,本也非难事,只是这天气,一过了长江,路上都用上好的无烟炭给蛇烤火取暖,片刻不敢耽搁。”
墨涵先几口还细嚼美味,吃得咋舌,后来就忙不迭的往嘴里塞肉。
“哪有你这样的吃相?”胤禟举了杯,“小寿星,先饮杯酒。”酒是青绿的蛇胆酒。
胤锇与胤祯也举杯相贺,同饮一杯,胤祯不无遗憾的说:“可惜八哥病着,十三被四哥叫了去,冷